“……阿姐……”
李月清满心的欢喜被一盆冷水浇灭,更何况,他还指着他的好阿姐来帮他挡一下爹爹的怒火,“我这胳膊都这样了,阿姐还有心思取笑我。”
李月明说不心疼是假的,但是她还是佯装生气的点了点李月清的额头,“你呀,知不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祸,不打你便罢了,还想让阿姐安慰你。”
说完,还向李月清朝着她爹李逸谦的方向使了使眼色……
李月清这时倒机灵地很,当即领会了阿姐的意思,顺势说道:“那祈正欺人太甚,仗着他爹的势,强抢民女,堂堂京都之地,怎能容忍如此风气……啊……”
李月清说话间,府医便趁机将那错位的左胳膊给接了回去,痛的李月清当即大叫出来。
“李叔,您还真是出其不意……”
李月清活动了活动关节,好似不痛了,便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般,眉眼飞扬的似是要给大家讲讲当时的情形般……
“再说了,当时在场的人都气坏了,不止我一人想揍他,当时好多人都摩拳擦掌了,只不过我……”
“只不过就你上手了……”李逸谦恼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李月清努努嘴,大不服气道:“打便打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他要报复,尽管来就是,小爷我还怕他个白面条……”
白面条仨字让李月明成功的笑出了声,祈正那人,又白又高又瘦,未见其人前,或许还觉得这是在称赞他,见其面后才现,这人虽白,但过于白,虽瘦,但过于瘦,软塌塌般,没什么力气的样子……
“混账东西,自己惹祸还不自知,你若有一人承担的本事,我便是豁出这张老脸给你赔个不是。”
李逸谦怒火冲天,祁宏此人,便是那最难缠的小鬼,若惹了他,他便会千倍百倍的要你偿还,赔礼道歉那些子无用功的事,他是从不会理会的。
李月明看着自己爹爹被气的着实不轻,说到底,她的阿弟还是个被锦衣玉食包裹的孩子,朝堂之上的阴谋艰险,现在的他是半分也体会不到的。
“爹爹,此事既已生,咱们还是想想如何应对才好。”李月明适时出声。
此话一出,屋里便安静下来……
李逸谦想,如何应对?该是知道要生什么才能想应对之法,那祁宏无所不用其极,谁晓得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罢了,此事阿爹自有办法,明儿便不要操心了,”
李逸谦只能如此安慰道,后又看到躺在床上一脸不愤的儿子,那刚消下去的气蹭的便又涨了上来,“从今天开始,你,李月清,给我当个闺阁女儿,跟你阿姐作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若再让我看到你跳墙出去,我便亲自打断你的腿。”
说罢,甩甩袖子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
李月清一脸不服,刚要出声反驳,便被李月明捂住了嘴,“你消停点吧,爹爹正在气头上,你便不要自己找打了。”
李月清哼了一声还是没喊出声,只抬手拿开了李月明的手。
饶是这般愤愤,他还是没忘记动作放轻柔,阿姐的身子弱,他还是记得的。
“阿爹的顾忌我是知道的,祁宏比爹爹官职高,朝堂之事我虽不懂,但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李月清难得如此正色,“但是阿姐,我若不管,那姑娘该怎么办?是不是还要像前几年一样,把人玩死了就让他离开京都,等事情平息了再回来。”
李月明听到阿弟这话,便也正色起来,“你竟是知道这件事?”
李月清点了点头,又诧异的抬起头望向李月明,“阿姐竟也知道吗?”
李月明没出声,但也没反驳。
“前几年我虽还小,但经常翻墙出去玩,自是免不了听说的,阿姐你久居在家,我便从外面寻人给我讲新鲜事,回来再讲给阿姐听,但这种事,我从来不会与阿姐说,阿姐是从何知道的?”
李月明笑了笑,“听阿弟的意思,这种事,自不是这一件了。”
这下轮到李月清不说话了。
“阿清你记住,在这京都,你先是李逸谦的长子,再是李月清,你的所作所为,关系到的是李府的兴衰和一家人的性命安全,”李月明抬手帮阿弟整了整被子,“父亲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你见义勇为是不对的,可你不得不承认,你鲁莽过后的代价,自己是承担不了的。”
“那阿姐,我该如何做?”十四岁的少年充满迷茫的望向自己的阿姐。
“说实话,阿姐也不知道,也许有一天,你的本事大于你的脾气,这些问题便全都迎刃而解了……”
李月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脸上依旧还有些许迷茫……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如爹爹所说的那般,”李月明站起身来,笑着望向李月清。
“哪般?”
李月清挠了挠头,说实话,刚才阿姐的一通大道理,让他成功忘记了阿爹说的话。
“当然是让你跟我作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啊,”李月明俏皮的笑了笑,“我的……好妹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