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一切,智化向展昭和丁月华行了个礼:“贫道出去了,展大侠,丁姑娘,二位自行保重。”说完,就带着艾虎走了出去,准备寅夜做法。
丁月华已经擦干净了展昭身上的血迹,问展昭:“展大侠,准备好敷药了么?”
展昭轻轻点头,“丁姑娘,叫我展大哥就可以了,令兄就是这么称呼我的。”展昭双手虽然都绑上了,但是还是可以拿药,他将药丸放在嘴边,“丁姑娘待我将药丸放入口中之后,马上按道长的指示把毛巾放入我的口中,然后就可以抹药了。无论展某今夜生什么事,丁姑娘都不要伤心。”展昭显然也是对智化的话有所顾虑。
丁月华含泪点了点头,看展昭将药丸放入口内,赶紧塞入毛巾,然后开始抹药。
药丸闻着没有味道,但是一入嘴,展昭就感觉苦味冲头,似乎元神也坐不住了,要跳出泥丸宫,脑瓜顶突突直跳。可是此时毛巾已经塞入了嘴里,已经吐不出去了,只能强忍着把药丸咽下肚去。这药丸咽下去之后,五脏六腑似乎都受不了这苦味,翻江倒海一般的疼痛。这时丁月华已经把复康散抹到了身上,这药剂初接触皮肤时,感觉一种冰凉,但是慢慢的就有一种灼烧的感觉,然后是针扎,再然后是刀割,接下来是虫咬蚁啃,全身奇痒剧痛,双手不自觉的就要来抓挠腹部。
丁月华怕他把药擦掉,赶紧抓住他的手。眼见着堂堂的南侠,疼的面目狰狞,眼泪直流,心疼不止,紧紧的抓住展昭的手,“展大哥,你感觉怎么样?”她明知道展昭无法说话,但是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看着展昭越来越疼,无计可施。而在这时,窗外风雨大作,电闪雷鸣,伴随着震耳之声,展昭的情况更加糟糕,开始浑身抽搐,目光呆滞。丁月华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这时候想起来小时候,自己怕雷电,每到雷雨之夜,自己都会钻在母亲的怀抱里,听着母亲唱的歌,“展大哥,我给你唱一歌好不好?是小时候每次我生病或者打雷下雨之时,家母给我唱的。”说完,也看不出展昭是不是同意,唱起了歌来:
早莺争暖,
新燕衔泥,
乱花迷眼。
春风裁出翠柳,
玉门关,
羌笛依旧。
牧童遥指之处,
绿水村郭略。
望天涯,
杏花旗下,
一盏浊酒酹明月。
古道枯藤山寺远,
老鸦啼,
瘦马西风伴!
日暮孤舟飘荡,
蓑笠翁,
独钓寒江。
遥望西楼,
应是凌霄仙苑宫阙。
欲牵九天仙女手,
共赏沁园雪。
黄鹂鸣柳,
鹭飞天,
新草现北丘。
孤烟不出玉门,
羌笛远,
大漠阳关。
杏花雨酒旗风,
千里绿映红。
长路漫,
落樱缤纷,
金尊对月醉山川。
身在天涯心念家,
夕阳下,
古道走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