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紧张,紧张到握着扶手的手指边缘都晕出一层朦胧。汗水将额发打湿贴在额头上,整个人苍白又无助。
“我。。。。。。蒋兆成怎么了?”
她顾不得掩饰自己偷听,如果她出事了,就意味着蒋兆成的处境也不好。
“他是你什么人?”
萧峋拖过一把椅子坐在女孩对面,十指交叠在面前盯着她无神的眼睛。
温柠感到难以忽略的热量越来越近,她没有见过萧峋的样子,却凭空想象出了目光灼人的眼睛。她似是被他看透了内心,心虚地低下头。
良久后。
“他是我爸爸。”
这是个令萧峋意外的答案,他面露惊诧,蒋兆成的一对女儿都是和他父母年纪差不多的人。抛t?开身份地位,老头应该是自己爷爷辈分的,怎么也和温柠对不上。
萧峋的沉默被温柠误会成嘲笑,她倏地抬起头,松开咬红的唇。
“所以,他怎么了?”
“他暂时还没事。”
眼见温柠紧绷的肩膀放松,萧峋觉得她像只鼓起翅膀的幼鸟。刚刚他进门时着急没有关上门,但走廊无人,安静的氛围让他回忆起那慌乱的一晚,她因激动而萌发良多猩红的眼尾,也似她在他身下吟叫时的柔弱。
这过于相同的一切,助长了他的卑鄙。
经过那一晚的事,他在她心里也许已经是个**之徒,即便他再衣冠楚楚也不会将他的形象变好一点。
萧峋抬手脱下大衣,落在沙发上的细微声音引起了温柠的警觉。
她的耳力比平常人都好,立刻觉察到男人在脱衣服。
他脱下大衣后,一阵清淡的味道飘到她前面。温柠仔细分辨气味,从中找出一丝薄荷的味道。
随后刚离开片刻的温热又将她周遭占据,这次更热也更加危险。
萧峋这次没有坐下,而是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女孩的长发漆黑浓密,头顶一道冷白界线分明。萧峋盯着这道线,目光逐渐趋于迷离,情不自禁伸手抚上缎子似的发丝。
温柠如同小动物般被忽然到来的人类大手惊到,她身体抖了一下,又因恐惧而软在椅子上。萧峋提起唇顺势搂住她,两人如缠绵的情侣,温柠肩膀上还附着他的手掌。
“你的真名?”
女孩抿抿唇。
“温柠。”
萧峋听到她的姓,顿时露出一股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些天他将蒋家查得很透彻,如果他记得不错,蒋兆成的妻子就姓温,在生下女儿后不久去世,之后再没有娶过第二任,从此孑然一身。
“父亲很爱母亲,他从未背叛她。”
温柠红着脸蛋,她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信服力,忍着恐惧仰起头,鼻尖滑过他的下颌。
“那你?”
“母亲去世前冻过卵。”
蒋兆成和儿女人心隔肚皮,没想到对老婆还挺痴情。
萧峋突然对这个老头的印象好了些,但与此同时,他又心疼起温柠的身世。女孩如此小心谨慎,上次逃走怕也是因为这个。
“那你还记得——”温柠的勇气快耗尽了,她马上要缩进去的小脸被男人抓住,轻轻抬起来,薄荷味渐浓。
“那天晚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