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渊擦了擦脸上的水,“吓我一跳。”
苏小小突然停住脚步,凝视着他,“公子错以为跳水的是我?”
她眼睛突然就红了,不管不顾的一步跨过去抱住他。
低声说道:“除非你死了,我不会死的,我原本打算回到娘那里把户牒给她过后,就去云林庵出家为公子日日念经。”
冯渊不解风情地笑道:“是要给我超度吗?这买卖我熟。”
苏小小微嗔,“怎么可能,当然是给公子祈福,希望以后顺风顺水。”
“啊嚏。”
冯渊说道:“苏姑娘再耽搁下去,恐怕我就会因为风寒而死了,那才憋屈。”
苏小小赶紧放开他,“公子快骑马早些回去,让鸳鸯做姜汤。”
冯渊上马,摆手不再扭捏,骑马赶紧往家里跑。
这年代可没抗生素,风寒还真能要人命,不能马虎。
云儿抱着琴走了上来。
苏小小转头问道:“云儿,你昨晚给鸳鸯姑娘说些什么?”
云儿低头脸色惨白,“小姐,昨晚院子里面有奇异的响动,我醒了起来出恭。
“突然看那被封的院子里冒出了白烟,给我吓了一大跳,我本来是要去找小姐的挤着您睡的。
“但小姐房门锁了,敲门又没人应声,就去找的鸳鸯姑娘将就一晚。”
苏小小点点头,“昨晚我有点伤心,前半夜翻来覆去睡不着,等到后半夜估计我睡得太死,没听见你敲门。”
云儿嘀咕道:“小姐,那今晚我能和你挤一起吗?我以前看话本,那些租的房子有锁起来的地方,大多都有古怪。”
();() “云儿你可别吓唬我,你知道我胆小。”
“真的,小姐,要不今晚你也起来看一看白烟。”
“可别,你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清早的秋风吹拂,有点冷。
抱着琴的苏小小主仆两人,都感觉浑身一颤,止不住地打抖。
。。。。。。
一架大辂,行驶在扬州的主干道街头。
前方拉辂的是一头大象。
大辂高一丈三尺九寸五分(4米),宽八尺二寸五分(2。5米),坐垫高四尺一寸有余(1。3米)。
浑身珠光宝气,把手雕刻皆以象牙制成,车体内部宽敞奢华,车顶四个尖端与正中,皆以黄丝绣嵌着夜明珠。
围绕着五颗珠子,整个车顶密密麻麻的镶嵌着透明的宝石,如银河星斗一般。
底部天鹅绒的脚垫上,湿漉漉的随意丢弃着一件普通丝绸衣裳。
后方宽大似床的座垫上,一女子正用云锦薄被盖在身上。
脚踏上跪着三个丫鬟。
为首的嬷嬷,哆哆嗦嗦的开口,“安宁公主,您可把我们这些贱婢吓死了。”
躺在坐塌上的女子撇了她一眼,虚弱开口,“不好玩。”
嬷嬷苦口婆心,“公主,可别玩了,今日您落水之事就要处死两个贱婢谢罪。
“那青楼有什么可逛的,您想听曲儿扬州这么多名伶,想要谁跪着给您弹都可以。”
安宁驳斥道:“那有什么意思,就是要偷偷溜进去听才刺激。”
嬷嬷苦着脸,“今日清早追公主的那些有眼无珠的青楼龟公,都拉去处死了,公主千万别再任性了,人杀多了陛下早晚都会知道。”
安宁摆摆手,不想听,“杀他们干嘛,都给我放了,那两个丫鬟也给我放了。”
“这。”
“要不你帮他们死?”
嬷嬷吓了一跳,赶紧哭道:“公主,贱婢从小看您长大,开恩啊。”
她手一摆,虚弱开口,“烦死了,少说两句。”
嬷嬷急忙掌自己的嘴,“啪啪。。。”
“停手,吵的很。”
安宁顺了顺还在疼痛的胸口,“帮我去找今天上午那个骂我的男人,还有那个占我便宜的女人也一并找到。”
她恶狠狠的说道:“我要好好感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