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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頁(第1页)

眼淚是鑽石,所以不能輕易流淚,林遠生記得林亟書小時候經常說這句話。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會打她打得更狠。

狗屁鑽石,他的眼淚不是鑽石,而是這間舊房子裡的灰塵,是永遠被林憐卷這個女人看不上的髒東西。即便她已經死了,他也還是不乾不淨的東西。

半晌後,林遠生擦乾了眼淚,拿出言文行給的手機,撥通了林亟書的電話。

其實按照計劃,他應該在幾天後再開始行動,但是他不想等了。他一定要在林亟書最快樂的時候做這件事。

電話過了好久才被接起來,林亟書還沒說話,林遠生就聽到了那邊傳來的歡笑聲,想必大家都在慶祝美好的婚。

「您好,請問是哪位?」林亟書的聲音中是難掩的喜色,襯托得林遠生更加可悲。

「是爸爸。」林遠生儘量控制著,讓自己的聲線聽起來平穩。

對面沉默了下來,但卻並沒有掛斷電話。林遠生了解林亟書,她這種心思的人最難真正做到狠心斷情,他相信她不會再為他還債,但卻不相信她會斬斷血緣。看在林憐卷的份上,他這個女兒永遠有原諒他的餘地。

「我知道你恨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我,可能連我的聲音都不想再聽到。」林遠生拿捏著說話的分寸,「但是爸爸只是想祝你婚快樂。」

「嗯,我知道了,沒什麼事我就先……」

「等等,」林遠生故意壓著話頭,「還有一件事,爸爸今天在家裡找東西,順道收拾了一下你的房間,你還有好些東西在家裡,什麼時候來拿一下嗎?」

「不用了,就留在那裡吧。」

「好,唉。只是今天還找到一件你媽媽的東西,不過也沒事,留著就留著吧,我看了也是個念想,也能回憶起和你媽媽在一起的時候。那就這樣,爸爸祝你婚快樂。」

電話中只餘下忙音,在兩人的通話歷史中,這是林遠生第一次先掛電話。

林亟書半天都沒把手機放下,她不是不能想到林遠生肯定在打某些主意,可是他的話還是讓她難以平靜。

她又忍不住去摸右手上的戒指,嘗試去回憶小時候媽媽抱著她的情景。她總以為自己能放下,但現實卻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在林遠生的債主威脅要挖墳的時候,她以為只要自己先動了手就能放下。在林遠生威脅要親自去挖墳的時候,她以為只要自己發瘋坦白了就能放下。

媽媽留在了過去,林亟書卻嘗試在現在放下她。可為什麼放不下呢?大概是因為她連媽媽到底怎麼死的都忘了。

「亟書,怎麼到這來了?」言文作找了過來,他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臉也有些紅。

「沒怎麼,出來透口氣。」

「怎麼臉色有點難看,是不是喝酒喝得不舒服了?一會兒你別喝了。」

「不是……」

「那是怎麼了,有什麼不能和我說的嗎?」言文作順勢就抱了上來,「我現在可是法定的言先生。」

林亟書稍微放鬆了一些,她靠著言文作的肩膀,第一次問出了這個問題,「言先生,你說人會忘記自己的媽媽嗎?」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媽媽是在我七歲的時候去世的,她的死亡像是一個開關,與她有關的事我都記憶模糊,連她怎麼死的我都記不清了。我只記得她病得很重,然後就去世了。」

「有時候這是我們心理的保護機制,我們會忘記一些事情,因為這些事情會傷害我們。就當是,你媽媽在守護你,她不希望你受傷,所以帶走了你七歲之前那些不好的記憶。」

「可是,難道我七歲之前只有不好的記憶嗎?我的名字是媽媽給的,我不相信我和她的記憶會只有痛苦。」

「那,我們也可以慢慢嘗試,記憶是要挖掘的,肯定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想起來,如果硬想只會更t?痛苦,不是嗎?」

林亟書輕輕點了點頭,但心裡卻並沒有接受言文作的說法。記憶不是靠挖掘出來的,而是靠刺激。

就好比,當她看到林遠生和別的女人亂搞後,她就想起了那個雨夜,她記得媽媽那時候病得很重,而林遠生在花園裡和別的女人廝混。

可是所有與媽媽相關的記憶都很模糊,即便是想起來了也只有灰濛濛的片段。或許言文作說中了,媽媽的死亡給她帶來了難以磨滅的創傷,所以她才被動選擇了忘記。

言文作揉了揉她那被亂想塞滿的腦袋,「還想回去繼續吃飯嗎?如果不想吃了的話,我們就去打聲招呼,先回家休息。」

「沒事的,繼續吃飯吧,不然大家可能要慌了,還以為我們才結婚第一天就有了婚姻危機。」

「別亂講,我們永遠不會有婚姻危機。」

「你怎麼……」

林亟書本想反駁言文作這種自信爆棚的未卜先知,甚至想好了兩人應該一起把理察?耶茨的《革命之路》再看一遍,以相互警醒。但言文作卻一本正經地打斷了她。

「你看,」他把手機掏了出來,「這是我提前了解過的婚姻諮詢師,她是國內頂尖的心理專家,如果我們真的有什麼危機,那我們就一起去見她,諮詢套餐我都提前買好了。」

這話成功把林亟書逗笑了,言文作還真是下了很多功夫,居然連這種準備都早早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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