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了張嘴,林亟書還想說什麼,卻被唐齊的手指點了點嘴唇,他帶著警告的意味,「老師還是安靜一點吧,我現在心情很不好。」
偽裝輕易就被撕下,唐齊的假面比林亟書想像的還要脆弱。她一開始就很清楚,他對待她就像對待一個難得的玩具,喜愛或許是真的,物化和控制更是假不了。
因為現實世界沒有,只有病嬌的受害者。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閉上了眼睛,索性將自己投入到全部的黑暗中,等待著恢復體力的時刻。這藥又不是什麼仙丹,它的作用總會過去的。
一開始車子還平穩行駛著,唐齊似乎也沒那麼焦急。不過沒過多久,在唐齊接了一個電話之後,他的車就快了起來。
唐齊接了電話後一句話都沒說,林亟書只能隱約聽到電話那頭細碎的人聲,那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耳熟,但很難分辨。
這個電話像是一道催命符,從掛電話的那一刻開始,唐齊就開始開快車,這讓后座的林亟書膽戰心驚。
沒過多久,唐齊就毫無預兆地剎車停了下來,隨後林亟書聽到了他開門下車的聲音。她本以為是到了目的地,但唐齊卻並沒有往后座來。
「你說真的?」唐齊的聲音傳進車裡。
「我騙你幹嘛?」言文行的聲音突然出現,林亟書這才意識到剛才是他在給唐齊打電話。
「你姐姐已經和言文作合作了,言文作指使她叫你的頂包小弟通知你去言家別墅那裡,還說是我的主意,你要是真信了,那不就被言文作抓個正著嗎?」
「該死的,你們言家的人還真狡猾,你以前搞我姐姐,現在言文作還和我搶女人。」唐齊口無遮攔,一副完全不怕言文行的樣子。
言文行發出一聲無奈的笑,「你姐姐早就和我鬧翻啦,唐齊,我才是真心幫你的。要不是我給你出主意,你連林亟書的面都別想見到,還想和她獨處?你要是真去了別墅那裡,言文作非弄死你不可。」
「那現在怎麼辦?我自己的別墅已經暴露了,還能去哪裡?」唐齊好像很依賴言文行,立刻開始求助。
「去,打個電話給林遠生,把林亟書帶回巷子裡。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言文作一時半會兒想不到的。」
「你……你是真心幫我的嗎?不會騙我吧?」
「我比誰都恨言文作,你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行了。」
隨後唐齊的聲音遠了一點,后座的車門也被打開了,林亟書聽見言文行嗤笑了一聲。
「蠢貨。」
「你說什麼?」
「我說唐齊是個蠢貨,我說什麼他都信。」
這話讓林亟書更加不明所以,「言文行,你到底在幹什麼?」
「我在幫你,也在幫我那個傻弟弟。林亟書,等你回了舊家,你一定能想起過去的事情,我等著你找回記憶的時候。」
言文行的話像魔咒一般,再次刺痛了林亟書的神經,她是很想弄清楚自己忘記的東西,可她找回記憶和言文行有什麼關係?
「言文作應該和你說過吧,他去找過一個婚姻諮詢師。但是他大概沒告訴你,那個心理專家擅長的可不只是婚姻諮詢。那些恢復記憶的手段太殘酷,他不敢用在你身上,那只能我來做這個壞人。」
「希望你和言文作都別讓我失望。」言文行最後丟下了這句話,隨後就消聲了。
林亟書心急如焚,她嘗試著動了動手,突然發現自己的體力已經差不多恢復如常。她聽著唐齊打電話的聲音,判斷他離車還有些距離,於是她悄悄扯下了領帶,確認了一下唐齊的位置。
他正在路旁打電話,背對著車,時不時踢一踢地上的石頭,一副焦躁不安的樣子。他的電話還沒打完,他走到車邊需要一些時間,而車鑰匙就在車裡放著。
確認完了這幾點之後,林亟書快從后座鑽到了駕駛位上,毫不猶豫地發動了車子,不管不顧地向著舊家的方向駛去。
天才亮了個大概,巷子裡沒什麼人,驚魂未定的林亟書將車直接開了進去,隨意停在了樓前,然後強撐著精神上樓開了門。
從林亟書進門開始,林遠生就沒看過她一眼,他始終盯著陽台的方向,一言不發。林亟書注意到桌上多出了不少數學書,桌下還放著一些園藝工具。
林遠生似乎在做一些時空的亡羊補牢,證明自己真的能轉性。林亟書的頭越來越痛,她感覺自己像是一顆埋了很久的種子,就要破土而出。
「媽媽為什麼會和你結婚?」林亟書先開了口。
「因為那時候我們彼此相愛。」林遠生還是沒看她,只是幽幽地回答。
「是嗎?那照片上的人怎麼不是你?她手上戴的戒指怎麼不是你的?她怎麼會病死?隔壁又怎麼會住著一個和她兩情相悅的人?!」
林亟書的語氣逐漸加重,逼問著林遠生,「你和言文行還有唐齊打的什麼主意,做的什麼勾當,你自己心裡清楚,真難為你在我面前演戲了。」
「林遠生,你知道媽媽為什麼不愛你嗎t??」林亟書笑了,「因為你不配。」
「我不配?」林遠生轉過了身來,死盯著林亟書,「隔壁那個男人就配了?我告訴你,林憐卷是自己找上我的!」
「梁晚說當初是兩家的家長做的主,以媽媽的條件,家長怎麼會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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