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新柔也不怕,只是站在那。
“你是要杀了我吗?”
“你就是我们家的扫把星!就算这些事不是你做的,只要你还活着,就一定不会有好事生!皇后娘娘那里我会找个理由去说的。”
柳新柔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般动听,可听在柳庚的耳朵里却非常瘆人。
“你可有想过,柳家一夜之间一死一疯,第二天又死了个嫡女,外面的人会怎么想?”
“外头没人知道你是嫡女。”
柳新柔眼角弯弯,“你怎么知道外面没人知道?”
柳庚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如果我死了,柳家的名声将会越来越臭。别说柳念巧的婚事了,恐怕你这小小的官也要被撤职了,你可想好了?”
听到官职的事,柳庚有些慌了。
他愣了半晌,说道:“那你说,该如何?”
柳新柔笑道:“山上不是有柳家的宅子吗?我就去那儿吧。”
“这个家里,除了母亲也没什么值得我留念的了。你我两清,以后各走各路,各不阻挠!”
柳庚点了点头,应下了。
这一天,柳新柔陪在大夫人的排位旁边,把这段时日织好的给小孩子的衣服一一烧给大夫人。
最后,她磕了好几个响头,离开了柳家。
接下来,她要想办法进宫。
宅子很安静,又地处偏远,四处无人烟。
她和榕儿在这里安顿下来后,在一个夜里,她拿出锦囊。
拿出厄运连连符,在上面大大地写上几个大字——
宫睿渊。
柳新柔写这几个字的时候脑中回忆着前世的种种。
前世她被凌辱,当时宫睿渊并非不孕不育,她如何能暴露自己怀孕的事?
况且还是登基后的第一子。
她不敢说,更不能说,一旦说了,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砧板上的鱼肉。
宫睿渊是一切痛苦的源头。
不着急和他见面,先让他痛苦一会,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
宫廷。
咸阳宫。
皇后亲自端了一碗水果羹,放在宫睿渊的面前。
“陛下,天气暑热,尝尝这个。”
宫睿渊深邃的眸子看了她一眼,端起了水果羹,喝了一勺。
“穹儿呢?”
皇后笑了笑,“在教着说话呢。”
宫睿渊的眉头拢了拢,“中午时间,怎么不在午睡?”
“穹儿爱学。”
宫睿渊看着她,薄情的眼眸不曾动一下。
“是穹儿爱学,还是皇后你想他学?”
皇后怔住了,“穹儿身为后宫唯一的子嗣,怎可懈怠?如今他可是太子,如果……”
宫睿渊把碗往桌上一放,出巨大的声音。
他一声不吭,站起身,朝东宫走去。
“陛下!陛下!”
任由皇后在其身后怎么叫喊,宫睿渊似乎没听不见一般,不回头。
皇后坐在椅子上开始流泪。
“娟儿,你说陛下如何为何对本宫这么冷淡?本宫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