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沱恍然大悟,“难怪他们能把那么多柚子糖卖光。”
他激动的说:“等我们拿到方子,我们也能把柚子糖卖给茶楼。”
“不!”闵氏笑得贪婪,“现在县里的柚子糖一斤二十文都是可遇不可求,如果我们把柚子糖卖给茶楼,还不知道要被茶楼吃掉多少银两呢!我们要是卖柚子糖啊,必须得散卖!就卖一斤二十五文!”
柯大连连点头,“我去打听过了,县里的柚子糖不愁卖。”
柯沱担忧道:“娘,我们这么做,尘老板会不会报复我们啊?”
毕竟他们若卖柚子糖,那就是在跟尘老板抢生意。
“不会,尘老板才看不上柚子糖这点小买卖呢。”闵氏解释道:“茶楼最近在卖一种香甜柚子水,据说一碗二十文钱啊!喝过的人还都念念不忘,县里的书生甚至为这柚子水作诗,将这水夸的天花乱坠,我们去茶楼的时候,一群人顶着大太阳堵在茶楼门口要买香甜柚子水,小二赶都赶不走。”
柯沱不敢置信,“那香甜柚子水真有那么好喝吗?小二赶他们做甚?这不是送上门的买卖吗?”
“好不好喝我是不知道,一碗二十文钱,也不知道他们那些县里人怎么下得去手。”闵氏唏嘘道:“小二赶人是因为茶楼根本没有香甜柚子水卖,据说那柚子水昨日卖了一个时辰就卖光了。”
柯沱不解,“昨日卖光,今日不应该多准备些吗?有钱为什么不挣?”
闵氏道:“我哪知道他们有钱人在想什么?我和你爹在茶楼外待的那一会,就有人把那柚子水喊价喊到一碗五十文!可就算是一碗五十文,茶楼也没卖,也不知是真没得卖还是故意不卖。”
柯沱听的心潮澎湃,“如果我们能知道那香甜柚子水是怎么做就好了。”
这香甜柚子水一看就比柚子糖挣钱多了。
闵氏也一脸贪婪。
一碗二十文啊,都快抵上旁人一天的工钱了。
柯大喝道,“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做什么,先把柚子糖的方子拿到手才是正经的。”
柯沱忙道,“对,娘,你快去找柯褚要方子呀!”
闵氏拍拍柯沱的手,“别急,我们这就去。”
他们从屋里头走出来时,正好瞧见柯褚在灶房里烧水。
他们俩走过去堵住灶房门,柯大沉声道:“柯褚,你是铁了心想分家吗?”
柯褚放下手中的柴火,直起身看他们,“怎么?你们舍得分了?”
柯大语气强硬,“想分可以,交出柚子糖的方子。”
柯褚眼底闪过一抹暗芒,“不可能。”
闵氏劝说道:“柯褚,县里想买柚子糖的人太多了,单凭你们两个,根本挣不完柚子糖的钱啊,我们是你的家人,你把方子告诉我们,我们一起挣钱不好吗?”
她垂眸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花,“我们纵使有千错万错,可我们好歹养育你长大,生恩加上养恩难道就比不过一张柚子糖的方子吗?”
柯褚垂眸掩去眼底的冷意,只道:“我考虑一下。”
闵氏一喜,“好,娘等你消息。”
她将柯大拉回屋,柯大甩开她的手,“你对他那么客气做什么。”
闵氏耐心的说:“柯褚性子是越来越急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他说动,万一你说话将他激怒,那我岂不是白费口舌了?”
柯大神色一缓,他不甘愿的问:“万一他还是不给呢?”……
柯大神色一缓,他不甘愿的问:“万一他还是不给呢?”
“他不是最在乎沐哥儿的吗?”闵氏眼神一狠,“他不让我们好过,我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柯褚回屋后将这件事告诉沐哥儿,沐哥儿皱眉,“夫君,你真要把方子给他们吗?”
“这是目前能让我们和柯家分家最快最有效的办法。”
沐哥儿不开心,“我总感觉太便宜他们了。”
柯褚用指尖抚平他微蹙的眉心,“你放心,就算给也不是现在给。”
沐哥儿疑惑的看他,“那要何时给?”
柯褚莞尔,“等县里有旁人在卖柚子糖的时候给。”
沐哥儿恍然大悟,“县里卖柚子糖的人多了,柚子糖的方子也不值钱了。”
他皱了皱鼻子,“那他们到时候会不会反悔呀?”
“村里消息闭塞,我们只要找准时机分家,等家分完后,他们就算想反悔也没用。”柯褚解开他的衣襟,“自己泡澡还是我们一起泡?”
沐哥儿看他。
三秒后,老旧的木门被粗鲁的关上,柯褚看着紧闭的门,朝里喊道,“多泡会。”
屋内没有回应,柯褚不用想也知道沐哥儿现在定是羞的恨不得将自己埋进水里。
太阳初升,小二从后门鬼鬼祟祟的钻进茶楼,刚想把门关上,就见尘勒从马车上跳下来,跟逃跑似的从后门跑进来,又砰的一声将后门关上。
他后怕的拍着胸口,问小二,“你进来没让人瞧见吧?”
“没。”小二哭丧着一张脸,“尘老板,若是柯老板一直不来,我们这茶楼可怎么办啊?总不能一直不开张吧?”
他从没想过一碗香甜柚子水能让县里的人这么疯狂。
他刚才路过大门时可瞧见了,不少人从昨晚守到现在,看着是连家都没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