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早醒来,秦父仍是比他还要早就起来了,他没起来前已经出去做事了。
急于查看钓钩的战果,他顾不上洗漱,撑着拐杖跑附近的鱼塘里去看下的钩子。
才走到门口不远处的大鱼塘,好家伙,那鱼线被拉得笔直,很可能钩到了东西。
鱼塘里的水黄黄的,很浑浊,稍深一点就看不清水下的情况。
具体是钓到了什么,有没有跑掉,不到把绳子全部拿上来,还不知道。
他兴奋的丢下拐杖,小心的弯下腰。
探身抓到线,轻轻的拉了拉麻线,拉不动。
顺着线往前找,手伸进水里摸。
线缠在那岸边杂草,绕了好圈。
见他到来,下面有上钩的甲鱼拼命划水,弄得哗哗响。
秦不易一把拽着线缠着的水草,连草带甲鱼一起提了上来。
出门就有一只大甲鱼上钩了,开门红!
被秦不易抓着甲鱼尾部,它四支小短腿拼命挣扎着。
这条甲鱼背上淡青色的皮肤有许多浅黑色的小斑点,肚皮微白。
长且灵活的脖颈被拉得老长,张嘴凶狠的乱咬着。
离家近,又对眼前的鱼塘没怎么期待,他就没带收钩的工具过来。
等钓到了鱼,提着这只活甲鱼没法继续去看剩下的钩子。
他连忙撑着拐杖,提着这甲鱼拐着跑了回去。
刚提回家,他就迫不及待的去找称称了一下。
重八两,不足一斤。
价格立刻掉了一档,这个重量的甲鱼现在估价约莫是八十一斤,不大值钱。
这只甲鱼,只能算是他一夜辛苦的外快。
不能成为他财的重大收获。
平时不加药粉,这种规格的货色,也总能钓上来一两只。
他这次的目标是那种两斤以上的大甲鱼。
他问下老爸,最近乡里人收购的行情是半斤到八两,八十一斤。
八两到一斤,一百。
一到一斤八两,一百二。
一斤八两到两斤,两百。
……
三斤以上,三百六。
总之越大越重越值钱,也越难钓到。
老的甲鱼够狡猾。
而且一不小心,不是针断,就是线被甲鱼直接咬断,状态频出。
这种重量的老甲鱼,一般是经验丰富,专门捕甲鱼的熟手,用长矛一样的捕鱼工具,下河扎到,再顺着位置捉住。
几条小河,长年难得有人捉上一只这样的大货。
他只要有这样的一只大货的收获,只要有一只,就能还清十分之一欠债。
运气好,自己有门路找老板的话,可能还能卖上更高的价钱。
其实很多时候,卖东西的还有中间的二把手倒卖赚得钱多。
感叹了几句,有收获总比没收获强,他喜滋滋把称过重的甲鱼丢进了水桶。
出门另外找了个能装甲鱼和钩子的小猪饲料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