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渊正想说话,玄月率先问道:“颜卿公主还没有消息吗?”
炽渊满面阴霾的摇头:“还没有,我来落雁栖就是想问问卿儿有没有来找过璃月姑娘。”
璃月看向炽渊身后那两个侍卫:“炽渊殿下,你那些侍卫天天在落雁栖门口晃悠,要是颜卿过来找我,早就被他们抓住了。”
说罢,璃月的目光转向炽渊:“原来炽渊殿下对我兄妹二人如此不信任。”
“璃月姑娘,我…”炽渊一时竟不知该如何解释。
一个侍卫匆匆跑进院子,直奔凉亭而来,侍卫弯腰拱手道:“太子殿下,颜卿公主回来了。”
炽渊、璃月两人都露出了喜悦之色,玄月却显得异常平静,脸上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皇城
大殿中,陵祁煌高坐皇位,脸色铁青,眼神充满了怒火。
颜卿跪在大殿中央,两边的大臣们被陵祁煌那凛然的阵仗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寒冷的气氛冰冻到了极致,陵祁煌才开口说话:“卿儿,你真的是被你皇兄宠得无法无天了,竟敢私自出逃,你可知有多少渊国子民会因为你这自私的行为而送命?”
陵祁煌的每一个字都饱着怒火,落在大殿中,掷地有声,激起阵阵回音。
其实陵祁煌所说的颜卿都明白,这也是她选择回来面对命运的原因,她没有反驳陵祁煌,也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陵祁煌见颜卿一副冥顽不灵的样子,怒火瞬间燃到极致,正想大雷霆,炽渊快步进入大殿,将颜卿挡在身后,拱手施礼道:“父皇,是儿臣这个做皇兄的没有管教好卿儿,父皇若要罚就罚儿臣。”
陵祁煌重拍案桌,怒喝道:“就是你把她惯得无法无天,现在你还敢公然维护她,想要受罚,寡人就成全你。”
颜卿连忙挡在炽渊身前,跪拜在地上:“父皇,一切都是儿臣的错,还请父皇不要迁怒于皇兄,儿臣愿意嫁去凌国。”
陵祁煌一听颜卿终于同意嫁去凌国,气也消了一半,只摆手沉声道:“罢了,将颜卿公主带回长乐宫,出嫁之前不许踏出宫门半步。”
炽渊欲要说话,颜卿叩头道:“儿臣听从父皇安排。”
自那以后的半个月里,颜卿一直被囚禁在长乐宫中,直到大婚前夕,整座皇宫都挂满了红灯笼,殿中也换上了红纱帘,布置得非常喜庆。
炽渊去探望颜卿,短短半月,颜卿消瘦许多,炽渊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从始至终他都希望颜卿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但命运弄人,谁也改变不了。
颜卿坐在炽渊对面,为他倒上一杯酒,语气低缓说:“皇兄,我想见璃月一面,不知皇兄可否将她带来长乐宫?”
炽渊饮下杯中的酒,火辣辣的感觉蔓延至整个胸腔,他挤出一抹苦涩的笑:“皇兄这就去请璃月姑娘。”
两人同时起身,颜卿恭敬的朝炽渊行礼:“有劳皇兄了。”
炽渊面对颜卿这一礼,如有千万根针刺入心脏,以前的颜卿活泼开朗,对宫中的礼数不屑一顾,而现在的她沉稳懂事,却再也没有了天真快乐。
炽渊去到落雁栖把璃月接来长乐宫,颜卿一见到璃月,眼中泛起了泪花,她拉着璃月进了自己的睡房。
颜卿抱住璃月痛哭起来,凄凄言说道:“璃月,我真的很喜欢昱珩哥哥,我不想离开他。”
现在璃月并不能完全体会这种分离的痛苦,她只能静静的陪着颜卿,静听颜卿的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