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月亮如一盏夜灯挂在天上,给黑漆漆的夜晚带来了一丝光亮、一丝温暖。
慕昱珩在炽渊的帮助下来到陵祁煌所居住的未央宫殿外。
慕昱珩长跪大殿门口,高声喊道:“草民慕昱珩求见陛下。”
魏公公听到慕昱珩的叫喊声,生怕惊扰了陵祁煌,怒气冲冲来到宫殿外。
“何人在此喧哗?不要命了?”
魏公公一见炽渊,连忙跪拜:“老奴参见太子殿下。”
炽渊森冷道:“去通报父皇,就说药王的弟子慕昱珩求见。”
“这…”魏公公有些犹豫,炽渊眸光一寒:“怎么?是想本殿下亲自替你前去通报吗?”
“老奴这就去。”魏公公急忙起身,匆匆进入未央宫中。
殿内烛光幽幽,陵祁煌正在批阅奏章,魏公公推门而入,弯腰行礼道:“陛下,药王弟子慕昱珩求见!”
陵祁煌放下手中的奏章,轻揉太阳穴:“不见。”
魏公公支支吾吾道:“陛下…同慕昱珩一起前来的还有太子殿下,他们跪在殿外不肯离去,老奴实在没有办法。”
陵祁煌叹息道:“罢了,去叫他们二人进来。”
“好的,陛下。”魏公公迈着小碎步跑出大殿,将慕昱珩和炽渊两人带来见陵祁煌。
慕昱珩一进入大殿中,就跪拜在地上,叩头道:“草民慕昱珩参见陛下。”
炽渊也随之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嗯。”陵祁煌轻摆右手,用微带沙哑的声音问道:“慕昱珩,你深夜求见寡人,有何事要奏?”
慕昱珩抬起头,低声道:“草民有一事相求,还请陛下让草民亲自送颜卿公主上花轿。”
陵祁煌听此一言,惊讶的眼底夹杂着一丝愤怒:“慕昱珩,你怎敢提出如此荒谬的要求,不怕寡人将你斩吗?”
慕昱珩再次叩头:“还请陛下成全。”
炽渊也跪拜在地上,恳求道:“父皇,慕昱珩对卿儿的情意天地可鉴,您就成全他吧!”
陵祁煌单手撑在案桌上,不断揉捏着太阳穴,声音沉闷的说道:“罢了,看在你对卿儿一片痴心的份上,寡人就成全你,但她此番要嫁到凌国和亲,你还是趁早断了对她的所有念想。”
慕昱珩连叩三次头:“多谢陛下成全。”
陵祁煌微微点头:“起来吧!”
“那草民就先告退了。”慕昱珩再度行礼,炽渊起身去搀扶慕昱珩,魏公公送两人出了门。
陵祁煌长长叹息,眼底隐藏着泪水。魏公公进入大殿,泪眼朦胧,哭泣道:“陛下,这慕昱珩可真是一个痴情之人啊!宁愿冒着被斩的风险,也要求得这亲自送颜卿公主上花轿的机会。”
魏公公连连啜泣,陵祁煌闭着双眼,用力按着太阳穴:“魏公公啊!卿儿与慕昱珩青梅竹马,他们从小就交好,寡人又岂会不知他们之间的情意,但天命难违,卿儿做为公主,她自要承担起公主的使命。”
魏公公掩袖抹泪:“陛下,老奴自是明白您的一番苦心。”
魏公公跟随陵祁煌多年,自是知道他的心性,若不是渊国岌岌可危,他又怎么会狠心拆散慕昱珩和颜卿公主这对碧玉佳人。
颜卿公主大婚,连贺九日,整座皇城热闹非凡,声势浩荡,玄月和璃月也受邀参加婚礼。
喜房中,颜卿穿着红色嫁衣,静静坐在铜镜前,侍女为她梳妆打扮。
一个侍女匆匆进入喜房:“颜卿公主,璃月姑娘来了。”
颜卿一听,兴奋起身:“快将璃月姑娘请进来。”
“是。”侍女弯腰退下。
璃月罕见的穿着一身紫色衣裙,快步进喜房,颜卿迎上去握住她的手:“璃月,我还以为此番嫁去凌国之前再也见不到你了。”
颜卿挥手示意所有侍女退下,璃月扶着颜卿坐到床上,从衣袖中掏出一块白玉。
“这是慕昱珩托我给你的,他还说了,这块玉佩叫雪鸠连心。”
颜卿接过白玉,紧紧握在手中,闭上双眼,声音略带哽咽的问道:“昱珩哥哥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