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灵觉得温沅眼神不对,往后退了几步,“你想干嘛?”
“不干嘛,你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是个祸害,我要让他不存在在这个世上。”
“你!”金灵颤抖地抬手指向了温沅,“你好狠的心,还未成型的孩子你都不放过!”
谁知温沅反应竟突然大了起来,拍案而起,“本就是个孽种!没把你们母子都杀了已经是我开恩!你还想如何?”
别以为温沅不敢杀了金灵,她也是考虑到温溪,如果杀了她,大哥就会知道其中的原委,难免让他分心。
而且现在容静云刚生下两个孩子,不宜行杀生之事。
“我奉劝你老老实实地待在偏院哪儿都别去,我的人会无时无刻守着你,等我想到了办法再来找你。”
离开定南王府后温沅直奔采香阁,那里的老鸨子可是行家,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得去找她。
老鸨子一见是温沅亲自过来了,心中先是畏惧,而后才想明白自己又没做什么得罪她的亏心事,干嘛这么害怕。
“晅阳公主今日来可是有要事?”
“自然。”
简单的两个字老鸨子就已经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将温沅带到了自己的房间,“不知晅阳公主所谓的要事,是什么?”
温沅没有立马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在房中跑了几圈,让隼鸮二人守在门外,白猫在房中溜达了几步后睡在了窗边,春花则是站在温沅身旁。
“红花妈妈,接下来我要说的这件事很严重,我可不希望你走漏半点风声。”温沅神情严肃吓住了老鸨子。
很快她便应下,“晅阳公主,我这进出的也有不少达官贵人,我从行这么多年也挺多不少辛秘之事,您大可以放心。”
这点温沅还是相信的,这样的地方,那些人喝醉后什么话说不出,可以说这采香阁就是个民间的情报网。
本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心,温沅缓慢开口:“我需要你给我找个掌握滑胎之术的人。”
老鸨子一听,神色怪异地看向温沅的肚子,这一举动可惹毛了春花,她低声呵斥道:“往哪儿看呢!当然不是我们公主!”
“那不知是……”这老鸨子也八卦,但反正最终她都会知道的,温沅直接告诉了她,“是我大哥那干了见不得人的脏事的妾室。”
老鸨子心领神会,抿了一口茶微微平复了心情,“原来如此,那公主可知她怀胎几月了?这样我也才好安排人手。”
“四月有余,明日就要。到时你的人到公主府后我会找人送他入定南王府。”
“四月了……那滑胎只能用些暴力手段了,恐怕尖叫声会引起注意啊公主。”
这点温沅也想到了,到时她让沈怀言在金灵的房间周围布下结界,没人会听到。
她将一木托的金锭放在老鸨子眼前,“这你就不必操心了,我也会安排好,这么多金子,多是用来封你的嘴的,你可知?”
“知道知道!”老鸨子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金子啊,笑得合不拢嘴,脸上褶子都能夹死苍蝇了。
温沅临走不忘威胁她,“此事若有一个字被你透露出去,那今日这些金子就是明日灌在你喉咙里的金水。”
“是……民妇一定守口如瓶。”老鸨子也不是不知道温沅心狠手辣的程度,知道她这话不是吓唬自己,抱着那一堆黄金颤抖。
温沅刚走没几步,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去。
本还以为送走了大佛高兴的老鸨子还没捂热黄金呢又被她吓了一跳,“公主怎么回来了?可是有什么忘拿了?”
谁知温沅竟然又丢了一袋金子在那桌上,“找了无依无靠的。”
混迹在风月场里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老鸨子只想了几秒就答应了,“是是是,一定给公主办妥这件事。”
“行,事成之后,还有重赏。”这次确认她是真走了后,老鸨子抱着那些金子美美地睡了一觉。
一觉睡醒后赶紧找来了明日温沅要的人。
第二日,年轻的男人如约来到公主府。
“这么年轻怎么会做这个?”温沅皱眉,看起来这么年轻的小伙子,一会儿怕是不好下手。
“混口饭吃。”小伙子的话很少,“什么时候开始?”
等等等等,温沅觉得不对劲,还是先问了一下男人的身世,“你可有妻儿?”
“没有,父母早亡,我一直一个人。”
那就行,看来这老鸨子还有点用处。
温沅将他打扮成自己公主府的小厮带进了定南王府,“今日父王母妃是不是都出去了?”
“是的小姐,王爷上朝了还没回到,王妃也带大少夫人一家进宫看望太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