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小姐不知道,她总缠着怀言公子,可我瞧着公子并不太想搭理她。”将彩萍送到温沅身边,沈怀言也能放心做自己的事了,自然不会过多关注她。
温沅重新靠回软椅上,“乡野之人,也配与我争。”
晚膳时,温沅与沈怀言几人商议回龙国之事,“如今岢契与丹郦的事情也平息下来,我倒是想回龙国了。”
“公主怕是想家了吧。”春花在一旁打趣,顺便瞟了一眼彩萍,果然这个女人成天就想粘着沈怀言。
她与池照月交换了一个眼神,男人立马明白了春花的意思,将话接了过来,“我也想我那伴风楼了,只可惜怀言不能与我们一同回去。”
“怀言公子要去往何处?”彩萍急忙放下手中的瓷碗关切问道。
沈怀言没有多想,只道自己还有要事未完。
“那彩萍也与怀言公子同去。”她心想自己这次的请求也一定会被答应,一脸得意地望着温沅。
谁知沈怀言直接拒绝了她,而且言语生硬,不难听出其中的情绪,“带着你不方便,你与公主一同回都,公主会好好待你的。”
“可是……”彩萍还想为自己争辩几句。
可沈怀言的态度很是强硬不容她反驳,“照我说的做。”
今日他能明显感觉到温沅对他的冷淡,全都是因为带来的这个拖油瓶。
若再不与这女子划清界限,只怕沅沅要与他一刀两断了。
“是……怀言公子所言彩萍一定照办,我会乖乖跟着公主的,怀言公子不用担心我。”
所有人都怀疑这姑娘有癔症,人沈怀言哪儿担心她了?
怎么说的自己与沈怀言难舍难分一样。
彩萍此时还不知道在龙国等待着她的是什么。
夜里,沈怀言悄无声息地进了温沅的寝殿向她认错,“我不该带她来的,惹你心烦了吧?”
“一开始是有,但我始终想着她救了你一命……只是这丫头实在不知轻重好歹,只怕到了龙国贵人们面前,会得罪人。”
温沅刚开始的确吃醋,可很快又释怀了,她转过身来抱住了沈怀言的腰,声音娇软,“本宫是尊贵的公主,如何会吃一个乡野小女娘的醋。”
沈怀言轻抚着她的背,缓缓解开了温沅的外衫,“我……”
“嗯……”
有温度的夜晚,一切尽在二人只言片语中。
第二日,岢契可谓敲锣打鼓欢送温沅,难得见到鄯律可汗这般高兴模样,“哈哈哈晅阳公主,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了,这是我们岢契的一些特产,你带回去,分给小姐妹们吃。”
收了岢契不少东西,温沅还当真喜欢他们这种率性的性子。
路上,彩萍净给温沅找麻烦,一会儿又是渴了,一会儿又是热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地折腾周围的人。
春花可不惯着她,“你要不想早些回龙国,那一会儿到了小城我便将你卖了!”
“你敢!”彩萍却完全不在怕的,“怀言公子回来见不到我,你看会不会把你的皮扒了!”
“一口一个怀言公子,你这贱婢,休想攀附沈公子!”春花眼疾手快给了彩萍一耳光,周围的人只当自己没看见。
就连温沅也装闭目养神,任由春花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子。
就是得磨磨她的性子,否则等到了都城,还指不定她会惹出什么祸来呢。
队伍一连走了三月才到都城,去时才刚入秋,回来已经冬天了。
龙国的冬季最是难熬,温沅一路上仔细注意周围的受灾情况,现今年多了不少施粥地,心中安慰。
“是晅阳公主的马车,快快快。”排队打粥的乞丐们一看到温沅的马车自跪下磕头,“晅阳公主千岁金安。”
龙国的大善人有这种待遇也不奇怪,试问这都城里的乞丐,谁没受过温沅的恩惠。
带领商贾捐资捐粮,哪里有灾哪里就有公主府的车队。
十年如一日的善行不是装装样子,这也是穷人拥护温沅的原因。
“从岢契带来的那些馕饼分给这些乞丐,回去后吩咐下去,今年冬寒更胜往年,多些衣物给穷人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