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宁抱着自己的外裳,道:“我今日去看宅子,我就不回来了。”
“你宅子里有床吗?”
“不知道,我没看。”
“旁人睡过的床,你也睡?”
谢昭宁嫌弃的皱眉,站起身,平视着谢蕴:“这里是我的家,你就不能赶我走了,你听,你刚刚赶我走。我就是寄人篱下,可怜没落脚的地方,我住客栈去。”
谢蕴:“……”我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
谢蕴很是无奈,“随你住,相府那么大,你住横梁都可以。”
谢昭宁却是不依不饶,伸手搂住她,她皱眉,知悉少女的心思,“你想亲就亲,何必找借口。”
她好似错了,将面前的少女喂成小狼。
谢昭宁笑了笑,“你后悔了,我可以走的。”
你掳我回来,后悔了最好,大家一拍两散。
谢蕴沾染湿气的眉梢轻轻蹙起,伸手扶着谢昭宁的腰,唇角轻轻在她眉眼上点了点。
“我走了,你自己洗。”
谢昭宁问:“我晚上睡哪里?”
“随你,就算睡龙床都可。”谢蕴随口答了一句。
谢昭宁哼哼一声,“我睡你的床。”
两人分开了,谢昭宁沐浴后躺床上睡了会儿,醒来后准备去看看宅子。
主仆一道出门,落云紧紧守着谢昭宁,同时,鸿胪寺与西凉使臣大吵一架,谁都不肯退让。
西凉希望带走长公主,鸿胪寺几乎掀桌,怒骂对方无耻。
西凉言明长公主随了太子,理当是太子妃,西凉迎回太子妃,理所当然。
言论一出,旁听的秦思安险些拔刀砍人,两国谈判中止。
秦思安冲着荣安脾气,言行无状,不顾自己的威仪,怒骂道:“那是你的母亲,就算她没有养育你,怀胎十月,你容许他们如此侮辱她。荣安啊荣安,你连畜生都不如。”
赶来的谢蕴拉回秦思安,荣安面色如旧,并没有觉得不对,说道:“她嫁给我父亲,是西凉太子妃。西凉还没有立太子,她就还是太子妃。”
一句话让秦思安冷静下来,推开谢蕴,冷笑道:“你想做西凉国主,对吗?”
西凉国主至今未曾立太子,荣安是太子唯一骨肉,她迎回太子妃,她就是明正言顺的西凉子嗣。
谢蕴面无表情,上前拦住秦思安,“秦大人、秦大人,冷静些,此事交给鸿胪寺处理,莫要跌了自己的身份。”
秦思安长长吸了一口气,谢蕴拉着她不肯放,“走,我们回去再说。”
谢蕴拉拉扯扯,将人拉出鸿胪寺。
两人站在门口,秦思安被风吹得清醒过来,脸上红晕消散,依旧骂道:“养出个什么东西,气得我头疼。”
谢蕴说道:“她们替死去的太子迎娶太子妃,这叫什么?”
“冥婚?”秦思安琢磨出两个字,又是暴怒,转头又要回去:“谢蕴,你别拦我,这是个什么无父无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