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了,怎么会找得到呢,给了卖身契,就再无瓜葛了。”
金镶玉又翻了翻,悄悄地问:“谢家找你,有没有见不得人的事儿?”
“没有,我们这一行信用很好的。”对方翻了个白眼。
金镶玉塞了些钱,对方摆手不受,甚至直接赶人走了。
又是一场空忙。
金镶玉打马走了,她走后,屋子里走来一人,一袭天蓝色的锦袍,长如墨,面容清冷。
“谢大公子,这人有些难缠。”
“倒也无妨,随她去查。”谢昭宁面色如旧,拿起册子,她看了眼册子缝隙,第一页被撕了。
她将册子还给管事,说道:“第一页在哪里?”
“多年前秦家人来过,撕走了,不满您说,我们有存根,您可要?”
“拿来。”
管事匆匆去翻箱柜,片刻的功夫就取了过来。
第一页赫然谢着:谢夫人秦氏买五岁女漾儿。
她好奇,“漾儿来自哪里?”
“这个不知道了,我们这一行不问前尘。”
“去查一查,我有厚赏。”谢昭宁捏着纸,垂眼轻笑,眼中赫然一片深渊。
五岁、漾儿!
她递给管事一叠银票,“查清楚,谁给你们送来的,沿着人去查,若查不清楚,你们在江州城也不用做了。”
管事麻木了,不得不接过银票,打开看了面额,登时又笑了,“好说、好说,我这就去找前面的人,都是固定的路子,不难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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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镶玉回去后就摔了被子,气得坐立不安。
“谢相,你这个侄儿太狡猾了,算了,别查了,我去找我妹妹来,直接嫁了。”
谢蕴抬,见她气急败坏,不觉蹙眉:“何时这么不稳重了。”
金镶玉气道:“我能想到的办法都想到了,要不还是从刑部大牢,三套刑法下来,报官什么话都说了。”
“你妹妹会找你的。”谢蕴淡淡地说一句。
金镶玉怒而拍桌:“我没有妹妹,我不要这个妹夫。”
谢蕴认真地点头:“嗯,你需要这个夫婿,对吗?”
金镶玉愣了下,而后,含羞地笑了,“谢相,说实话可不好。”
“我再告诉你一句实话,她不是夫婿,是个女娘!”谢蕴无奈说道。
金镶玉张了张嘴,两颊上弥留着浅浅的腮红,眼眸如同猫眼般,闪着狡黠的光,“照这么说,她就不是谢家的人,我说呢,哪家小郎君长得像她那么妖孽。”
“我无法断定,因为我至今未查出大嫂当年生的是男是女。”
“你当年在家呀。”
“在家又如何,我……”谢蕴欲言又止,“罢了,不与你说,我会去一趟秦家,想来,很快就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