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漾明没有说前尘,她猜测先帝废太女,与当今陛下脱不了干系。
顾漾明不肯说,是怕自己被仇恨迷了心智吗?
小院清幽,婢女们行动无声,谢昭宁一人坐在院子里,无人说话,她站起身,想独自去走一走。
她刚准备出去,昨夜女子走来,“贵人,您的朋友来了,在门后守了一夜,可要请进来。”
“请进来,我有话说。”谢昭宁说道。
女子出去了,一袭紫衣,姿态婀娜。
不多时,落云狼狈被丢了进来,身上绑着麻绳,没脸见谢昭宁。
谢昭宁上前给她解开绳索,说道:“你怎么那么没用。”
“公子,不是我没用,而是这里遍布好手。”落云沮丧极了,解开绳子后扫了女子一眼,道:“她的功夫可远在我之上。”
谢昭宁回身看向女子,“你叫什么?”
“属下浮清。”女子自报名姓,“属下一直在望云阁打探消息,你进去后,属下就禀明了少傅,少傅本不想动您的,您与谢相大闹,属下就将您带了回来。”
谢昭宁诧异,“你们还有多少人在暗中?”
浮清说道:“不多,百余人,就连谢家,都有我们的人,但相府没有。谢相狡诈,我们曾派人去相府,被她现,杀了。在生意上也有所涉及,您若需要,都可给您,这也是少傅吩咐过的。”
落云望了望天,说道:“公子,天下掉了个馅饼,砸在您的闹脑袋上了,是大好事啊。”
“闭嘴,打不过人家还好意思开玩笑。”谢昭宁无语极了,这么大的馅饼,给你,你要不要?
谢昭宁推了推落云:“回家去吧,告诉谢相,就说我找到我娘了,亲事取消。”
“公子,您找到娘怎么就不要媳妇了。”落云吓了一大跳,“您换一句话带,好不好?”
谢昭宁想了想,改口道:“就说我找到我娘了,准备接手她的生意,打算跻身于京城豪富中,赶紧家去,别来了。”
落云会意,“属下明白了。”
“落云,此地位置不可说,懂吗?”谢昭宁语气凝重,认真地嘱咐一句,“你告诉谢相,你若说了我便会死。”
落云点头,她知晓此处的厉害,院子里各处摆设成一体,设有阵法,可见此地主人的能耐了。
两人心照不宣,落云退后半步,匆匆离开。
随后,浮清跟上去,“我送你离开。”
****
谢蕴了一通脾气,屋内气氛沉凝下来。
金镶玉讷讷道:“望云阁有位琴师不见了,就是、就是我们那晚点的琴师。”
“是何模样?”谢蕴紧张道。
金镶玉说不上来,“蒙着脸呢,属下猜疑是她带走了谢小公子,您说,会是什么人?”
“我若知晓,还用你去查?”谢蕴冷了脸,气得心口绞痛。
谢昭宁不见了,必然是早有预谋。
一屋子的人不敢搭话,谢蕴又问:“风清扬回来了吗?”
“还没,养伤,据说伤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