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看一眼,会坏什么事?”项箐葵终于察觉到不对。
可她跑去新房,却扑了个空。
喜房没有人,只有两个女使。
项箐葵问:“新娘子呢?”
女使愣住,“出,出门了。”
“上哪儿去?”
“不知道。”
“好了,你这是在做什么?”薛九针拉着她往外走。
“我才要问你在干什么?干嘛老是拦我,你是不是被我师兄收买了?”
薛九针眨了两下眼睛:“他能拿什么收买我,我只是不想你横冲直撞又闯祸,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冲进别人喜房确实不像话,项箐葵勉强信他。
“我觉得师兄一定藏了大事,你说,他为了躲我,不让我见新娘子,都躲……躲到外边去了,为什么我一定不能见到,那新娘不会是……”
她说得有些语无伦次,但大体意思薛九针听明白了。
完了,小葵花要猜到了。
项箐葵不敢说下去,但她抓心挠肝的,抓着薛九针:“你说!师兄娶的人会不会,会不会就是师父啊……”
“这事儿……”薛九针吞了吞口水,“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师父和师兄成亲,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可这也太蹊跷了!他们在躲什么?
项箐葵害怕,哪个结论她都不敢说。
“不行!我一定得看一眼!”她铁了心,在台阶上坐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项箐葵一定要看一眼新娘子是谁才安心。
“死丫头!”
劈头一声喝,莫说
()项箐葵僵住,周遭喝酒的人说笑声一停,也看了过来。
她缓缓回头,抖着声音喊了一句:“阿爹……”
西越侯竟亲自来抚州,项箐葵转头,是新房,往前,是阿爹,她无处可跑了。
一定是师兄告诉阿爹,让他来抓自己的!
“死师兄!”项箐葵跺脚,脚没沾地就被人架了起来,架着往外走。
西越侯看了一眼薛九针,他赶忙开口:“侯爷,在下只是不放心小……项娘子一个人乱跑,才陪着她……”
西越侯冷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小道士,你就在这儿,到时候告诉我,是不是——”项箐葵人都到院门口了,还在惦记着这件事。
薛九针当着西越侯的面,不敢造次,他逡巡了一下,“侯爷,在下能不能同她说句话。”
西越侯本看这小子不顺眼,拐跑了他女儿,现在还跟他提要求,没打他一顿是看在这办正喜事的份上。
他绷着脸道:“这次看在她师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往后你不准再找我女儿!”
薛九针表明心意:“侯爷!我是真心想和她……”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把惦记的心思显露出来,侯爷压不下怒气,直接打了他一拳,甩袖离去。
“她不是你能惦记的!”
薛九针捂着肚子,看着西越侯离去。
他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毅然决然跟了出去。
一行人突然来了又突然走,喝酒的人平白看了一场热闹。
“侯爷!是侯爷来了啊!”
“哗——侯爷是什么大官!”
“不知道,管猴的?”
百姓喝得醉醺醺的,来了个官也迷迷糊糊的,一个劲儿地吆喝。
西越侯来抓走了女儿,没看到宋观穹,留下贺礼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