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伤感地说:“大过年了,不知他们躲藏在哪里?”
明叔说:“没准躲在山洞里呢。”
他俩回来后,大伙已经到自己家里提了一些酿酒喝起来了,大家都在说新春大吉。
军伟喝得最猛,有人开玩笑问他,昨晚怎么挺起来了。
军伟一口把酒喷到那人头上。有人问他那块抹布味道怎样。
“狗日的!”军伟也只说了一句。
大伙嘻嘻闹闹,酒醉肉足,舒舒坦坦地准备迎接新年。
6景川在一群妇女中猜拳喝酒,他平常虽然爱折磨人,但也十分有风趣,特别三斤二两的酒下肚后。
军伟在热闹声音中始终记挂着嫂子,酒喝得差不多时,他踉踉跄跄往嫂子家里去。
走到半路时,被他母亲六婆拦住,她呵斥说:“你怎么还要去扫把星那,一个破鞋倒把村里男人迷得团团转。你看铁牛差点因她坐牢。”
军伟一把甩开母亲,说他只是进去跟嫂子道歉。
六婆无可奈何,叫他进去一会就出来,那个女人是会吃男人的。
六婆记挂着孙子志强,也只好让军伟乱来。
军伟走进嫂子家,也不喊叫,径直开门。
只见她嫂子悬挂在房梁上吊自杀了。
军伟吓得酒醒了一大半,尖叫着嫂子,嫂子。
把她解救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开始人工呼吸。
所幸解救及时,军伟想多吹几口气时,珍嫂子已经醒了。
“你救我干嘛,让我死了吧。”珍嫂子哭着说。
“你死了,我活在这世上有什么用。”军伟说。
“你死或你活,跟我何关系。你要死离我远些更好。”珍嫂子说。
“嫂子难道还不明白我心意。我白给两巴掌你了。”军伟说。
“那我得感谢你狠狠给我两巴掌,把我的脸都打开花。”
“我打你是因为我在乎你。打得越重爱得越深。”军伟认真严肃地说。
“有一天你把我杀了,那不代表你爱死我。”珍嫂子说。
“可以这么说。”军伟说。
“你一家子都不正常。跟你在一起是不可能了。除非你那个多管闲事的母亲死翘翘。”
“大过年你咒妈干嘛,过完年你再咒也不迟,我知道她对你做的事挺过份。”
“谁整天惦记着咒人,看到你这副嘴脸才咒而已。”
“我的嘴脸怎样?”军伟笑着问。
“脸皮特厚,有几斤重。”珍嫂子说。
军伟低下头,沉吟一会,他说:“我要买一双回力牌鞋子给你。”
“谁要你买,你买我也不穿。”
“我就要买,我帮你穿上。以后别跟6景川那混蛋厮混。”军伟说。
“我跟谁厮混不关你的事,我已经是一个寡妇,我爱怎样就怎样,最多被人说破鞋,也不在乎什么牌子破鞋了。”
“我不想你这样作贱自己,我要霸占你的美。”
“呸,就凭一双回力牌鞋子。实话告诉你吧,看到你们一家,我就反胃。”
“我刚才跟你人工呼吸没见你吐。”军伟说。
“你这恶棍趁人之危,还不如让我死了算。”珍嫂子说。
“都说我舍不得你死咯。何况今天已经是除夕,立春还没到,多不吉利;要死就死在春天里。”
“我爱怎样就怎样,你何必管我。”
军伟趁珍嫂子说话之际,一口吻了下去。
无奈这时六婆在外面嚷叫着说:“怎么在里面待那么久的,不认识回家的路了?”
六婆说着走了进来。
“妈,嫂子她上吊了。”军伟着急地说。
六婶进屋看看房梁上那条麻绳,淡淡说了一句:“下次上吊好歹找根细一点绳子,勒得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