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赫奇帕奇真可怜,”娜塔莎的声音在瑟普勒斯的领子之下响起来,“你一看就没安好心,他怎么就招惹了你这么一个煞星。”
瑟普勒斯没回答娜塔莎,只是隔着衣服拍了拍她的头。
他依旧没和周围的人一起坐,自己找了个靠近门口的角落就窝过去了,他本来想的是教室闷热,靠近门口能坐的舒坦点儿,没想到这位老师上课上的相当催眠,瑟普勒斯要是不是坐在门口趁着通风醒个脑,他觉得自己都得睡过去。
只因为魔法史是霍格沃兹唯一一门由幽灵教授讲授的课程。
说是因为当年宾斯教授在教工休息室前的壁炉睡着了,第二天去上课的时候忘了带上自己的身体,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离世了---这足以证明宾斯教授当年岁数确实是不小了。
而且对于教书,有着相当,相当的热爱。
能成为幽灵,都需要是有很重的执念才行的,宾斯教授能因为自己的执念变成幽灵,所以还是非常非常值得尊敬的。
即便他的课真的很没意思,只是用单调乏味的声音讲啊讲啊讲,讲的一屋子学生睡倒一大片。
下了这节课,就是中午的午休时间,霍格沃兹的课业不重,一年级一天只有三节课,相当多的空闲时间,并不忙。
瑟普勒斯下课了自己就去了礼堂吃饭,也没打算找谁结个伴儿什么的,但是德拉科倒是自己很主动的在礼堂长桌上找到了瑟普勒斯。
“早上的时候布雷斯来找我先走了,”德拉科和瑟普勒斯讲,“本来我是打算等你一起的。”
打算等我一起不也没等么,瑟普勒斯抬了眼看着德拉科,只是露了个笑容:“那明天一起?我还不怎么认识路呢,咱们一起找找。”
虽然他并没有主动找人搭伴儿的意思,但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也并不是什么特别好的选择。
“行啊,”德拉科应该也是为了这个目的过来的,“下午是黑魔法防御课,不知道会怎么教呢。”
瑟普勒斯回以一个浅浅的笑容。
怎么教?
教黑魔法防御的老师可能有点儿脑子不好,他的课很可能是一场灾难的呢。
也的确是一场灾难,当瑟普勒斯走进教室的瞬间差点儿兜头就被熏出来---满屋子的大蒜味,熏的人想死。
奇洛教授自己结结巴巴的解释说这是为了提防一个他在罗马尼亚遇见的吸血鬼,他怕那个吸血鬼会回过头来抓他。他还向着那些嘲笑好奇他大围巾的学生解释,说他的围巾是一个非洲王子送他的礼物,说是为了答谢他帮助王子摆脱了还魂僵尸的纠缠。
当然如果他能绘声绘色的描述一下他之前的经历,想必他还是能树立一些威信的,但是他说话十分紧张,每一句话都要磕巴好几下,尤其是看见瑟普勒斯之后磕巴的更厉害了,一度让瑟普勒斯以为自己难不成是个吸血鬼还是个还魂僵尸。
“你把奇洛怎么了?”德拉科奇怪的看着畏畏缩缩的奇洛,面露疑惑。
瑟普勒斯歪了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一节课上的好像是笑话一样,这一回不仅仅是瑟普勒斯怀疑学校的教学师资力量了,所有人都开始怀疑霍格沃兹的教学师资力量了。
“但是据说之前不是这样的,”布雷斯看准时间插话进来解释,“本来这位奇洛教授也能当上一句天之骄子的称号,不然邓布利多也不会聘用他,只是他后来为了自己的论文去外头进行探险考察,路上好像是出了些意外,然后就成这样了。”
“邓布利多也没说解雇他?”德拉科嫌弃的挑起一边儿的眉毛。
“可能是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比较不好找,”布雷斯神秘兮兮的又开了口,“听说过一个传言没,说神秘人当年也想过留校当个教授,看中的就是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职位,但是最后邓布利多没有留他,他就对这个职位下了诅咒---任何人都不能在这个职位上过的好。”
瑟普勒斯支着下巴听着布雷斯的消息,默默的打了个哈欠。
“困了?”德拉科满体贴的问。
“稍微有点儿,”瑟普勒斯应了一声,“昨天晚上没睡好。”
“那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德拉科居然伸手帮着把瑟普勒斯手里的书拿走了,“正好我也回去送书,一起吧?”
瑟普勒斯点点头,心说怎么回事,昨天还不是这个态度呢,怎么今天就转性子了,于是他慢慢点头,和德拉科并肩一起走在了学院休息室的路上。
“觉得我很善变吗?”令瑟普勒斯意外的,德拉科自己率先挑起了这个话题,他朝着瑟普勒斯挑起一边儿的眉毛微笑,眼里有很多促狭的笑意。
瑟普勒斯谨慎的抿了抿嘴:“什么?我从来没那么觉得。”
德拉科听着瑟普勒斯的话,随意的耸了耸肩:“要是把我放在你的角度上,我想必是会觉得自己善变的,说不对还会觉得自己有病。”
他转转头,现周围没有人在,甚至还朝着瑟普勒斯做了个鬼脸:“明明在对角巷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说要和我做朋友,结果来了霍格沃兹就和自己的那帮子朋友混在一起不理我了,现在又突然颠颠儿的冒出来---确实很神经病。”
瑟普勒斯挑了挑眉。
“我也不是故意的,”德拉科又一次耸了耸肩,“神圣二十八世家现在状态都比较一般,这份友谊还是要保持住的,而且你作为新鲜血液,也不一定能迅融入进来---你明白吧?”
“很明白,”瑟普勒斯应了声,“要是不明白的话我就应该给你甩脸子了,可是你看,我还是对你笑的很开心,德拉科。”
瑟普勒斯眉目弯弯:“你肯和我说这些就已经很好了,毕竟你也可以什么都不和我解释的,对不对?我知道你是真心把我当成朋友,所以,没关系的。”
真心?真心值几个钱?不过是大家互相推诿的,最好的说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