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奥多微微点点头:“你是个聪明人,没必要掺和在德拉科的骄纵打闹里。”
是了,马尔福家唯一的继承人德拉科确实是有些被教养的骄纵任性了---他很少有得不到的东西,也很少有会抚了他面子的事儿,确实颇有点儿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情状。
“那我就先谢谢了,”瑟普勒斯朝着西奥多笑一笑,“我也确实不想卷进什么麻烦事儿里。”
刚刚哈利下了德拉科的面子,其中还提到了瑟普勒斯,指不定德拉科会不会有要给瑟普勒斯穿小鞋的意思呢----少年人的心思都瞬息万变,上一秒觉得你值得结交,下一秒嫌弃你命如草芥也不是不能。
西奥多微微点点头,就不再说话了。
瑟普勒斯不由得多分了些精神去瞧西奥多,这位据说身子一向孱弱的诺特家的少爷倒是通透的多,想来也是个顶顶聪明的。
礼堂里却忽然传来了歌声,有点儿难听,瑟普勒斯找了一会儿声音的出地,才现是礼堂最前头的,麦格教授身边儿放了个四脚凳,而凳子上有个帽子,这歌声就是从帽子嘴里出来的。
“那是个什么玩意儿?”瑟普勒斯睁大了眼睛,“魔法物品???”
“分院帽,”西奥多简直是真的无所不知一样,但凡瑟普勒斯的问题,他都能回答出个一二,“四大创始人各自留下的一缕意识塞进了帽子,让帽子作为评判学生的品行的标准,节省分院时间。”
瑟普勒斯“哦”了一声,又去看了眼那唱歌的帽子,忽然笑了:“这肯定不是斯莱特林的帽子,斯莱特林不会有这样的审美。”
西奥多没想到瑟普勒斯盯了片刻来了这么一句,先是一愣,接着唇角带了些许的笑意。
他们静静的等着那分院帽唱完,又向着四张餐桌挨个的鞠躬行了礼,这才慢慢的安静的,缩回椅子上,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帽子了。
这时麦格教授走上前,手里拿着一张羊皮卷。
她开始念起了羊皮卷上的名字,每念到一个,那个孩子就会上前去,坐上那四脚的凳子,等着分院帽放在头上,过一会儿那帽子就会喊出一个学院的名字。
一个接着一个。
瑟普勒斯笑盈盈的看着热闹,看着德拉科走上前去,帽子几乎瞬间就喊出了斯莱特林这个学院,那个在德拉科身边儿的格林格拉斯家的叫做达芙妮的女孩也一样。
西奥多在帕金森家的女儿之前也上了台,自然没有什么悬念的分去了斯莱特林,而那个在来时的码头上遇见的小姑娘格兰杰去了格兰芬多。
那个刚刚在礼堂外头站在哈利身后的韦斯莱也进了格兰芬多,格兰芬多长桌上有好几个红头的少年在听见之后站起来大声欢呼,想必他们是一家人也说不定---
“瑟普勒斯。”身后有人喊他,是哈利的声音。
哈利看起来有点儿紧张,也有点儿抱歉:“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罗恩和我说马尔福的脾气很差,他不会迁怒你吧。”
“啊,”瑟普勒斯笑着撞了撞哈利的肩头,“你没做错什么,德拉科也不会迁怒我---虽然马尔福家确实很厉害,但是我也不是半点儿背景都没的呀,你不用担心。”
哈利这才笑了笑:“天---我刚刚真的吓死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他们口中的那个厉害的不行的幸运儿,说真的,我刚刚听说有入学测试我都紧张死了,生怕他们觉得我不合格,把我送回我姨妈家。”
瑟普勒斯闻言抬手捶了锤哈利的肩头:“说什么呢,你得对自己有信心,哈利。”
他们的名字都比较靠后,这给了他们更多的在一起窃窃私语的时间,瑟普勒斯的目光倒是注意到了斯莱特林长桌上的德拉科,德拉科正看向这边儿。
终于,麦格教授念到了哈利·波特的名字。
“我去了。”哈利紧张的深呼一口气。
“加油。”瑟普勒斯给他打气。
哈利向前走去,礼堂里爆出一阵低低的议论声,就好像是火苗嘶嘶的炸开,细碎,但是无法忽视的声响。
“波特,是在叫波特吗?”
“那个哈利·波特吗?”
所有人都在好奇,目光炯炯的望向礼堂前面紧张的握着拳头,坐在凳子上的哈利。
名人效应啊。
瑟普勒斯忽然想,他也许明白了为什么邓布利多先生会把哈利·波特放在了他那不懂魔法的姨妈一家养大的原因了。
太多的名气和关注是很可能会毁了一个人的,尤其是哈利这种天生就带着传奇色彩的出身,如果把他放在魔法界,一定会有无数人追着好奇他的成长----还不如远远送走,还能保住哈利正常平安的长大。
哈利·波特最后去了格兰芬多。
他似乎很开心,大大的松了口气,然后快步走向了格兰芬多的长桌。
“你似乎很关心波特嘛。”又来人了,在瑟普勒斯身后和他说话。
瑟普勒斯回身一看,是布雷斯·扎比尼。
瑟普勒斯想如果自己是个漫画人物,那么自己现在一定是一头黑线。
怎么着都得挨个过来和他聊一聊?
他是个站点儿的npc还是怎么着啊?
得过来和他说说话触触剧情嘛?
“别那么嫌弃我,”布雷斯笑盈盈的,“我也是不得已嘛---马尔福身边的位置就那么多,我们不乐意叫人分出去位置,想必你也能理解。”
“我能理解,”瑟普勒斯有点儿头痛,“我也没有往里挤的意思,你大可以直接无视我。”
“本来是可以无视的,”布雷斯话说的直白,“德拉科本来对你只是有兴趣,但是没有那么大兴趣,但是现在不同了---就凭刚刚波特的那几句话,德拉科都必然要把你留在身边儿,力图气死波特。”
瑟普勒斯冷淡的掀了掀嘴角:“把我留在身边?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个物件。”
他眸色冰凉,脸上依旧留了笑意的,但是那笑意丝毫没有到达眼底。
“你们自己的事儿我管不着我也不想管,但是主意打到我头上了就是你们有毛病了。”
瑟普勒斯开口,带着和格林德沃如出一辙的实打实的刻薄傲慢。
“你们真当我是个能任你们拿捏搓团儿的玩意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