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是充斥着意外,谁也不知道意外什么时候到来。
当刘表兴致冲冲的来到襄阳的时候,刘表还是处于懵逼的状态,幸福总是来得这么的意外,他不曾想到年年过不惑之年,还能遇到这样子的好事。
只是,在刘表入襄阳的时候,从雒阳而来的崔钧也来到朱儁帅帐内。
“君侯。”
“州平,坐。”
朱儁看向崔钧的眼神极是满意,卢植的书信早在昨日就已经到他的手上,当他得知崔钧会来雒阳相助他的时候,朱儁是不敢相信的,崔钧作为崔烈的次子,能力才华心性在雒阳皆是有名。
“君侯,今日钧来襄阳时,听闻八顾之一刘景升来了襄阳?”
“正是。”
对于刘表,朱儁自然是佩服其德行,但是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他可不认为,作为宗亲的刘表能对自己产生什么威胁,只是,崔钧得知后,却是紧锁着眉头,陷入沉思中,见状,无论是朱儁还是孙坚都沉默。
“君侯,陛下应该封君侯为荆州牧?”
“正是。”
孙坚毫不犹豫的点头,并且从怀中掏出圣旨,递给崔钧,然而崔钧并未接过孙坚手中的圣旨,而是开始分析:“二位君侯可知,刘景升前往襄阳的目的何在?”
闻言,朱儁、孙坚二人皆是摇头,他们又不是刘表肚子里面的蛔虫,如何能得知刘表内心深处的想法。
崔钧则是微微摇头,同时庆幸自己来的早,不然一切尘埃落定后,他纵然有乾坤手段,也无法更改结果。
“刘景升乃是受襄阳士族邀请为荆州牧。”
“不可能!”
就在崔钧话音落下的时候,朱儁直接斩钉截铁的回应,无天子旨意,刘景升如何能为荆州牧,如果刘景升为荆州牧,他们二人岂不是直接成了一个笑话。
“正是因为不可能,才有可能。”
见状,崔钧叹了一口气,他觉得朱儁想的太过简单了,随之,开始朝着孙坚、朱儁二人解释道:“今二位君侯未曾言明陛下之意,倘若让襄阳士族得逞,刘景升坐上荆州牧的位置,刘景升乃是宗亲,且以德行闻名天下,朝中多少公卿乃是其好友,届时,一切尘埃落定,二位君候手中纵然持着陛下的旨意又能如何?”
“此事闹到陛下面前,陛下该如何圣裁?”
“刘景升乃是宗亲,二位应该还不曾忘记吧,况且君候得到陛下旨意后,未曾及时上任,任刘景升在荆州士族的簇拥下坐上荆州牧的位置,那么无论是陛下还是朝中的公卿亦或是这天下的百姓该如何看待二位君侯?”
“是二位君侯视陛下如玩笑耳?”
“亦或是二位君侯在看刘景升这位宗亲的笑话乎?”
当崔钧连连问下,无论是孙坚还是朱儁额头上都冒着冷汗,崔钧直接抽丝剥茧般把关键的核心说了出来,他们此时此刻都感到一阵的后怕,庙堂之争不似战场厮杀,一个在暗,一个在明,完全天壤之别。
“州平,该如何处理。”
若非是崔钧前来,无论是朱儁还是孙坚都想不到这其中的关键,如今崔钧既然能说出来,自然说明还有可以挽救他们的失误,他们的事小,但是耽误了陛下的事则是事大了。
“君侯不是身负皇命,今日即刻手持圣旨高调入襄阳。”崔钧沉吟了片刻,觉得还是不够保险,同时朝着朱儁道:“请君侯以征南大将军的身份书信一封告知陛下此间生的事情。”
“好。”
无论是孙坚还是朱儁都同时点头,开始准备着自己的事。
而自从刘表进入襄阳城后,襄阳各士族都纷纷在对刘表阿谀奉承着,已经年过不惑的刘表嘴角轻轻扬起,流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这次刘表坐在主位上,望着堂下的众人,心神震动,这些人今后就是他的班底。
荆州!
从今日起即刻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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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荆州襄阳所生的事情,贾诩这边就变得极其的不顺利,当他向州牧府邸递送名刺的时候,一群人士卒直接从府邸内涌了出来,不由分说的把贾诩给逮了起来,顺便把贾诩给投入牢狱中。
大狱内
独自一个人牢房的贾诩面露沉思之色,他不懂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益州牧刘焉刘君郎的面尚且未曾见上,刘焉就直接把他给下了大狱,他还未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就这样被郁闷的关进大狱内。
“不必多想,州牧是不会见你的。”
狱卒的话让贾诩眉头一挑,随之便陷入沉思中,其中定然有自己没有想清楚的关窍,当然,贾诩也自信刘焉一定会见自己,不会就这样把自己扔在这座牢狱中。
“君上。”
州牧府邸内,刘焉听着手下人的汇报,颇为满意的点头,看向堂下的众人,刘焉叹气道:“董扶、赵韪你们二人怎么看。”
无论是董扶还是赵韪都可以说是对刘焉有着大功,他能坐稳益州牧的位置,一方面得益于当年的贾龙从龙之功,一方面则是得益于董扶、赵韪二人不遗余力的辅佐,才让他在益州牧的位置上稳如泰山。
“主公,不必担忧。”
董扶手持玉笏站了出来,劝慰刘焉不用太过在意,益州地处险要,易守难攻,况且刘焉则是宗室,并无谋逆之意,天子并不会对刘焉有任何不利的举动,只是董扶的话并未引得刘焉的赞同,反而刘焉则是微微的摇头,目光随之落在一向沉稳的赵韪身上。
“主公,若当今陛下于先帝相同,则主公可见姑臧贾诩,但当今陛下不同,雄才大略,短短数月的时间,则是让处在风雨飘摇中的大汉有了稳定之象,天下间有多士人对于当今的陛下抱有希望。”
“士族依附,士人归心,百姓归心。”
简短的十二个字从赵韪的口中道出,刘焉额头上冒出冷汗,赵韪的话外之音他懂,如今天时人和都在当今天子这边,他刘焉拿什么来反抗。
捕捉到刘焉眼中的不甘,赵韪则是叹了一口气:“不如,主公见见这位姑臧贾文和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