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听闻许子将看人从未看错,朕相信他,然,朕更相信曹校尉对朕之忠心,将来,定是朕之肱骨!”
“曹校尉,朕问你。。。。。”
从龙椅上,刘辩起身,缓缓的走到曹操的面前,搀扶起躬身的曹操,目光和曹操的目光相对,刘辩的眼眸中带着真诚道:“校尉可愿辅佐朕!”
“定天下!”
“兴汉室!”
最后的六个字,刘辩说的铿锵有力,曹操一时间神情有些恍惚,待他回过神来,曹操躬身道地:“固所愿,不敢辞耳!”
“坐!”
君臣二人寒暄一番后,重新回到龙椅上的刘辩神情瞬间变得肃穆了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珠子转动着,遂只听其开口道:“今天下乱象已显,各地乱贼频起,加之天灾不断,人祸肆起,世人常言皆是先帝之错。”
“然天灾人祸,岂是先帝一人之错乎?”
“先帝固然有错,但其罪不在于此,先帝有错,罪在党锢,罪在向士族妥协,罪在解除党锢!”
“使有心之人结党营私。把朝堂搞的乌烟瘴气!”
“先帝有错,错在重用张让、赵忠等无能阉人牵制朝中诸公,这等阉人无能,致使祖宗基业飘零起伏!”
“自中平四年到如今,党锢一解,朝中有多少乡党之人,如太傅袁隗,朝中诸公几乎为之马是瞻!”
“天下之乱,岂能是一介阉竖可以决定的,岂是天子一人之错!”
“天下之乱,乱在乡党!”
“然先帝有眼无珠,开党锢,致使忠臣义士流落民间,遭受阉竖陷害!”
刘辩的一字一句皆在否定其父刘宏的作为,同时也在痛斥这些士族,为一己之私,乱了天下,苦了百姓!
曹操轻轻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刘辩方才的一番话,着实是让他大吃一惊,与此同时,他看向刘辩的目光更是不同。
甚至曹操隐约中有一种感觉,若辅佐刘辩,说不得百哉千载之后,他和刘辩真能青史上留下明君贤臣的美谈。
“陛下所言甚是,但陛下所言略微有些片面。”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曹操是壮着胆子说出这句话的,他也是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说出这句话,同时他也在试探刘辩,试探他是否表里如一。
“曹校尉有何高见?”
坐在龙椅上的刘辩听到曹操的辩驳,也丝毫不生气,嘴角上流露出一丝的笑容,静静等待着曹操的接下来的话。
“天下世家中,如长社钟氏、颍阴荀氏、许县陈氏皆是忠臣义士之辈,该三姓多有能人,陛下若能招揽三姓,何愁天下不平?”
“天下士族何其多,大大小小多如天上之繁星,光颍川便有此三姓,天下中又有几多人心向陛下?”
闻言,刘辩瞬间陷入沉默中,曹操之言自肺腑,也是令人深思,的确诚如曹操所言,天下士族心向大汉者不知几多!
他若因乡党之故,直接放弃天下士族,岂不是可笑?
良久后,只见刘辩起身,遂朝着曹操躬身作揖,语气真挚道:“校尉之言,朕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