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他一眼,回道:“我要欣赏欣赏画作行不行?”
表面上我虽然这么说,但其实我心里是想从这上面窥探到一些东西,看看在这个庞然大物的家族中,究竟藏着些什么。
刘勋财笑了笑,没在问什么,指了指卧室的方向:“应该在我昨晚睡觉的房间,我把他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了。”
告诉我画的位置后,刘勋财又奇怪的说:“这张画真的是怪蹊跷的,我以前从来不做什么奇怪的梦,但昨晚一闭眼却全是噩梦,醒来时吓得满身是汗。”
他一个大男人说这样的话让人觉得有些可笑,我调侃道:“怎么了?在梦里被美女摧残的不轻啊?”
刘勋财却摇了摇头,异常认真的说:“不是,我梦见一个奇怪的女人,满脸溃烂,披头散发的样子,全身都是血迹,就跟真的见着了她一样。”
我脸上的调侃不见,身体突然僵在了原地。
这个我曾经亲眼目睹随后又离奇消失了的怪物居然又出现了……
她到底是谁?
我好不容易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点也没了刚才开玩笑的心思,沉声问:“那是个什么样的梦?在梦里那个女人做了什么?”
刘勋财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应该是在好奇我为什么要问这么怪异的问题。
不过也许因为我是这的女主人或者别的什么原因,他还是说了。
刘勋财眉头皱的很深,像是想起了什么他不愿触碰的回忆,过了一会儿才开口:
“那地方不像是现代,有点复古,应该是在一个老饲堂里,像是用一根根粗黑的大柱子堆起来的,没有房顶。周围都是碑文,还有点燃的香烛,烟雾缭绕的。
首先是哭声,悲惨的哭声,撕心裂肺的那种哭声。不知什么时候,那片诡谲的地方出现了很多人,有很多仆人,还有穿着华贵的几位夫人,他们像是木偶一样站在那里,都只是哭泣,像是再用哭声谱奏死亡的歌曲。”
听到刘勋财说这些东西,我背后突然感到发凉,手脚冰冷。
刘勋财继续说道:“这种诡异的时间持续了很久,久到我快要崩溃,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那么难受,可我却还是醒不过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名仆从突然从门外拖进来一个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的女人,而与此同时,那些刚才都只会哭泣的木偶像是复活了一样,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一种狰狞的笑容,就像是变态杀人凶手一样。
说到这,刘勋财额头已经冒了一层细汗,嘴唇发干。
听完刘勋财的话,我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凉水,从头皮凉到脚根。
我甚至都不敢鼓起勇气去看那副画了。
刘勋财看出我的异样,以为是他说的话把我吓着了,便安慰道:“夏梦,你没事吧,你可别当真,也就是个梦。”
不,只有我知道,这不仅仅是一个梦!
我把他这安慰的话当耳边风忽略掉了,呆呆的问:“你有没有察觉到昨晚有没有什么人在你的房间?”
刘勋财先是手一挥,笑道:“没有啊,你们两晚上难道还想来我房间做客吗?”
但说完这话他迟疑了两秒,突然脸色一变,郑重其事的说:“昨晚的确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