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的楚天还不忘在想,地窝子里没有炉子,还是不方便,现在加垒一个泥炉子也不现实,要是想像堂屋那边盖一个火墙更加不现实,看来还是得买个现成的铁炉子才行!
但是,铁炉子一听就是铁制的,在六七十年代,钢铁是有管制的,没有特殊的票据是买不上的,不对,是有票也不一定能买上···
哎,不管怎么样,都是要先有铁炉子票才行。
随后的几日,楚天没有继续去团场,不是因为他不想挣钱,而是因为现在太冷了,从大队到团场十几公里,如果不是冬天的话,走路最多一个多小时就能到了,但是,现在是冬天,外面的雪都有膝盖高,哪怕大路上每天都有马车压出来的印子,但是也不好走啊。
想到那天坐着大队部的马车,都能在路上走了俩小时,走路岂不是要翻倍?楚天不想在寒风中走四个小时去团场···
楚军走在楚天身边,语重心长道,“天啊,你,你最近对娘也太不尊敬了····”
楚天知道楚军的性格,无所谓道,“大哥,都说母慈子孝,但是也要母慈子才孝···”
“你觉得,娘对我慈吗?”
楚军脚步顿了下,讷讷道,“可,可是她是娘啊··”
楚天无奈的道,“可是大哥,我也没有说日后不孝敬娘啊?总之日后该是什么就是什么,该我做的,我不会用任何借口推脱,但是,不该我做的,你们就不要想了····”
“·····”
楚军愁容满面,他想不通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楚天现在每天就和个刺头一样,娘每天也是板着脸,本来和谐的日子,现在每天过的让人心惊肉跳的····
楚天当做没有看到他的表情,大步往大队部走去,这几天他每天都和楚军一起去大队部一起搓麻绳,原身有搓麻绳的经验,所以哪怕刚开始挫的度慢,搓了几根后就逐渐赶上了他们的进度。
不是因为他看上了那每天能挣上的几毛钱,而是楚天想和大队上的人多熟悉熟悉,以免日后接触搞不清楚状况!
大队徐会计看到孙大队长了,忙站起身迎上前询问,“大队长,您回来了?连队打电话怎么了?又要让开会吗?”
孙大队长坐在楚天一旁的板凳上点头,“嗯,说让每个大队,明天都抽个人去团部开会,这不,连队上让每个大队的大队长必须要去。”
徐会计疑惑道,“这是开啥会?不会是和年前要给队员分钱有关系吧?”
孙大队长摇头,“十几天前因为年前怎么分粮已经开过了,而往年团部从来不管每个连队怎么给队员分钱,我估计不是这么回事。”
“那是因为什么啊?可别又是要开什么批豆会了···这马上就年下了,打打杀杀的多不吉利·····”
楚天听着两人的谈话,突然想起一件事,六七十年代的这十来年,好像正是下乡运动的高峰时刻,而这六十年代末的红旗兵团,一个知青都没有的,也不是说没有下乡的,而是下乡的都被政府安排到兵团农场去了,并没有安排到各个连队里····
楚天心想,该不会是兵团农场里安顿不下了,要安顿到各个连队吧?
事后楚天都不得不说自己当时真相了,还真的是团场安顿不下,才要分到各大队了!不过这都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