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场闹剧越演越烈,曹昌学此时竟然默不作声,甚至在积蓄力量。
曹昌学为了完成之前的一句承诺,再也顾不得什么尊严,只想拿下胜利。
但是南潇却扔下了剑,傲然昂起了头,犹如白鹤望,清丽悲凉。
“来吧,我就不信,青崖福的高层,真的会在二十年一次的宗门演武上,任由这么离谱的战斗,继续下去。”
南潇虽然没有直言,但意思却很明确。
她扔下了剑。
却让裁判为了难,不敢真的飞起来。
曹昌学的气势瞬间萎靡下去,他自然明白。
一旦他真的去与手无寸铁且毫不反抗的南潇,恐怕整个青崖福的尊严以及宗门大比二十年一度的神圣,都将会被他的行为彻底污去。
对青崖福有深厚感情的他,敌不过大势。
但是,曹昌学不甘心!
他流出了血泪,啪嗒啪嗒滴落在石板上,让高上的师尊心动不已。
“还请掌教和南宫长老相助,我那徒儿性格执拗,若是这次没能如他的愿,恐怕今后会成为他的心魔。就算是洛河之书,再怎么凡脱俗,我那可怜的徒儿若是走不过心里那一关,恐怕今后再也难成大道了!”
曹长学的师尊是一位白苍苍的老人,此时他颤颤巍巍鞠躬行礼,向青崖福的掌教李太清以及执法长老南宫守正哀声请求。
李太清眼中灰暗不明。
他其实已经心缠那一本洛河书许久。
偏偏曹昌学的师尊,来历又不俗,让身为青崖福掌教的李太清,都不敢得罪。
况且,就算是请求他传法,那个老家伙的性格极为顽固,非说修行此书是家传玄经,更需要机缘。
李太清能在百年前的战斗中一鸣惊人,从而觉得机缘是靠自己挣的,而不是上苍或是他人给的。
现在,就是一个机会。
青崖福的至宝,尊贵华美的绿袍披身,李太清一脸冷漠。
他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虽说南宫守正拥有着极大的权柄,执掌着整座青崖福的所有门规法条。
但再是怎样万人之上,此时也得看青崖福掌教李太清的脸色行事。
擂台上,南潇不再仰头,而是直接盘坐在,调息与养身。
那柄思空长剑依旧躺在上,无人去动。
曹昌学目光呆滞半坐在擂台上,不再流泪,脸上的血痕开始干涸。
裁判进退不得,只好留在擂台上,同时抬头望,像是在求助。
擂台之外那些修为浅薄且出身一般的修者可能不清楚,但裁判却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
因此,白的裁判,不再强势,而是抬头以目光询问,想要得到真正青崖福高层们的意见。
高上,曹昌学的师尊咬了咬牙,再次出声道:“若掌教答应我三个要求,我洛氏一脉第三百七十四代传人洛云腾,愿将《洛河遗策》献于青崖福。”
这一回,曹昌学的师尊不再卑躬屈膝,而是站直了身,坦坦荡荡自曝来历,并说出三个要求。
掌教李太清眼睛一亮,道:“洛兄请讲,我青崖福众修,必会尽力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