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平时亏吃少了唐小茶假装没看见,安安静静地等着对方出招,反正何娇娇跟唐国平加起来都打不过她,有什么好怕的
“国平,我想喝精肉菌子汤。”何娇娇嗲嗲地喊着,顿时,唐国平跟只哈巴狗似的,飞快地拿了只木汤勺来,“我帮你舀。”
何娇娇抓住他的手撒娇,“不要,我自个来。”
说完,她起身舀了一勺热气腾腾的汤,“小茶,来,喝汤。”
就那点小伎俩,唐小茶根本不放在眼里,她坐着一动不动,从容应战,“好呀,谢谢二嫂。”
看我烫不死你何娇娇已经观察好了,唐小茶坐着,脸离碗不远。只要汤勺接近碗边时转个向,保准能一滴不剩地泼在那张狐媚子脸上。
何娇娇还在感叹自个的聪明绝顶,就在这时,屁股上剧烈一痛,她条件反射去捂痛处,忘了手中的汤勺,那勺汤不偏不椅地洒在了腰部。
烫死个人哟何娇娇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何志英和唐国平慌了神,两人手忙脚乱割来一块仙人掌,削了皮,放碗里用刀把锤烂了,敷在何娇娇烫红的肉上。
何娇娇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委屈巴巴地质问唐小茶,“我好心好意给你舀汤,你为什么掐我”
唐小茶顾着啃童子鸡,现在天气凉爽,她的运动量加大了,吃得也多了,“我掐你哪里了”
“你”何娇娇气结,她总不能扒了裤子,露出屁股给众人看吧
偷鸡不成蚀把米,何娇娇好气哟她暗暗誓,一定要连本带利一起还
吃过饭,何娇娇闹着回学校。
何志英打了她一百三十八块钱。她一直对这个堂侄女很满意,长得可以,又在场部当事务长,有正式工作。
看着她两个嘴角笑得撇到耳朵根子下,唐老太没好气地飞了个刀子眼,“就那么个货色,还当个宝,也不怕狗笑出尿来”
杨辣椒也不满意何娇娇,她跟王世统的那点破事,东阳农场有几个人不晓得“妈,你还是管管吧国平好歹是个民办老师,找这样的会坏了他名声。”
唐老太冷笑道“他还有个什么好名声歪锅配歪灶,刚刚好。”
“是呀,我认为奶说得对。我爹妈和二哥都看上了,我们反对也没用。”唐小茶本来就对她的便宜二哥没好感,找个女人也好,找头母猪也好,与她五毛钱关系没有,她得做扎针去了。
还没到医生上班时间,中医二诊室门口坐满了人。
虽然这次顾庭琛算是场部医院请回来的,但现在仍是义诊,不光不收挂号费,做针灸也只收取银针的材料费。所以,不管是有病的,还是感觉自个有病的,都往这里涌。
唐小茶排到了队伍最后头,听患者们扎堆聊天,无非是夸顾庭琛医术高,人品好之类的。
好不容易轮到唐小茶,见着顾庭琛从针袋子里取出一根根闪着寒光的针,她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暗暗骂了句容嬷嬷。
不情不愿地把手伸过去,她听到的却是,“你把我朋友的车弄坏了,打算怎么处理”
嗯唐小茶一怔,然后耸耸肩,“他差点把我给撞死,精神损失费怎么处理”
顾庭琛黑钻般的双眸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你的意思,打平了”
“差不多吧”唐小茶突然觉得,其实顾庭琛的声音很好听,非常磁的那种,大概传说中的耳朵会怀孕,就是这种吧
这个想法吓了她一跳,鄙夷地扫视着视线能扫描到的自个的身子,喂喂喂,唐小茶,你出息点行不行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千万莫被眼前的美色给勾了魂去了,万一他是对家派来的卧底呢
然而,这时头部一麻,等唐小茶反应过来扎针这回事,某人已经扎好针,开始洗手了,“好了。容嬷嬷是什么”
唐小茶笑得眉眼弯弯,“扎针的时候不可以说话。”
顾庭琛的手一顿,嘴角微微扬起,勾出一抹暖色。
转身的瞬间,已神色如常,“目前可以说话。”
对上那双又大又亮的带着质疑的杏眸时,他补充道,“我是医生”
对,你是医生,你说了算。唐小茶腹诽道,这样的人,放在古代,就是个遗臭万年的暴君。
“容嬷嬷呢,是清朝一位名气很高的针灸专家,专给皇亲国戚治疗疑难杂症,一治一个准。”
唐小茶一本正经地说道,顾庭琛若有所思,“是吗”
“是啊,你没听说过吗她给人扎针也不收钱的。对了,顾医生,你为啥选择义诊”
这次虽然唐小茶绕了个大弯,但她的目的顾庭琛还是一眼看出来了,“扎针的关键时刻到了,不要说话。”
真是呵呵哒了唐小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大爷
顾庭琛把拔下来的银针分开装进一个玻璃瓶子里,“一个月后再来复诊。”
吃晚饭时,慕容渊一看又是通心菜,负气地把菜盆
子重重往桌子上一摔,“餐餐都是通心菜,难道这里的人心眼都是实的得通通心”
顾庭琛将一盆子通心菜全扣在他碗里,“听说过容嬷嬷吗”
思维跨越度太大,慕容渊老半天才恍过神来,一时间兴趣浓厚,“卧槽啊,原来你是这样的顾庭琛说说,是哪里刚刚挖掘出来的古尸漂亮吗皮肤还有弹性吗”
问到后来,他闭上嘴,缩了缩脖子,空气实在是太冷了让他产生了强烈的要穿床厚铺盖的冲动。
顾庭琛起身回屋,从书桌上的两大摞书中找出了两本与清朝相关的,逐字逐句细看起来。
半夜,他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根本没找到容嬷嬷的只言片语。那丫头是从哪里听说的呢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