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他望着柯依卿沉重的肚子,眸子沉沉道:“就算去,也得先偷得圣药再去,我要确保你安全无虞。”
她内心生出了许多感动,没想到这狗东西心里还记挂着这些。
“好,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满打满算,肚子里的孩子至多还有一个半月就瓜熟蒂落,但冠军侯一事又牵扯颇多,她不愿有半点耽搁,因此时间上必须精打细算。
他沉吟道:“本来计划是后天,但现在改成明天好了。”
柯依卿要疯了,“你是从圣上那里偷药,皇宫内又有这么多大内高手在,你怎可如此随意!”
“谁说我是偷药去了?我是去偷粮种。”
她呆住,粮种?什么粮种?
燕铭哼哼道:“你且放心,届时不会有人往我身上猜疑的。”
怎么掩盖一个消息?答案是用更严重的消息遮盖掉它,偌大的皇宫里,知晓有圣药的人一只手数得过来,知晓圣药放在何处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可粮种不一样啊,之前这占城稻的消息,可是惊动了全天下的人。
柯依卿反应过来,“你想栽赃给杜勒王子?”
这王子年宴后一直没有回去,反而在盛京住了好几个月,听闻一直在搜集粮种的消息,若是有人愿意卖给他,那更是愿意重金收购。
但对方身份敏感,加上占城稻的种子陈二郎当初带的并不多,如今只有一些重臣手里能分得那么一点。
官宦手里都不一定有,更何况是普通商贾?
就算有,除非对方敢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否则也不敢卖给身为突厥人的杜勒呀,那得多没有眼力见?
燕铭敏锐地抓住了这些,当初在年宴当晚,玉长生先他一步离去,那时他的心思就活络了。
无奈当时的杜勒记恨他揍过自己,因此一直没答应合作,但最近他在盛京待了这么久,突厥王接连来许多密函,责问他为何还未将粮种搞到手,无奈之下,杜勒只好主动求助。
“我的人会里应外合,当我进宫准备偷圣药时,会把粮种给他,然后他和他的人马就会连夜出城。”
“杜勒睚眦必报,你就不怕他拿到粮种后临时反水?”
燕铭哼笑,“若他真的敢这么做,那这粮种他也别想要了。”
大齐皇室,绝对不愿看到突厥人拿到粮种,杜勒这么做,无异于自掘坟墓,届时更不会有人拿粮种给他不说,只怕迎来的还有大齐皇室的震怒。
相比较之下,替燕铭背负偷粮种的骂名然后窜逃出京,已经是最优的选择了。
柯依卿暗暗心惊,还好这次燕铭已经认清楚韵的真面目,不然她这次想要动对方,只怕还是难上加难。
“好,只是你要注意安全。”
“放心,到时候有一些杜勒的人手跟着我一道,那些禁卫军被分散开,自然好对付许多。”
她放下心来,看来燕铭是早有准备。
但第二天一早,她本盼着燕铭的好消息,谁知后宫却传来了楚韵被解了禁足的消息。
“这是怎么回事?”
夏荷道:“不仅如此,听德妃娘娘的大宫女说,圣上在乾清宫点名了,今晚要郦妃娘娘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