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男人,要不是他那天追着她,她会脑子不清醒的滚下楼梯,然后摔断腿,现在可怜兮兮的躺进医院?
好吧好吧,虽然她知道,她也做的有点过分。她不该那么狠毒的掐他的命根子,听说男人那个受伤好像真的挺疼的。
不过,那也不是她的错好不好?谁叫他隐瞒了离婚的事实,还厚颜无耻的朝她索要夫妻义务?
想起来,就一肚子火!
“先吃点东西吧。”他拧开随身带的保温盒:“刚熬好的骨头汤,对你的腿伤,应该会很有帮助。”
她偏开脸,不领情。
他将椅子挪近了些,“澜儿,听话。”
闻言,她气不打一处来:“我为什么要听话?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是我的谁吗?顾先生,我们离婚了,在法律上,我们是陌生人!”
一把勺子伸过来,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温热的汤顺势溢进了她的唇腔之中。
“咳、咳、咳、咳……。”辛澜因这个突然的偷袭,咳嗽起来,一手抚胸,一手颤抖的指着他,怒到不行:“你、你竟然对我使用暴力!”
“如果你觉得这是暴力的话,我不介意更暴力一些。”他淡淡的说,然后又将一口汤递进了她嘴里。
害怕她烫到,所以每一勺他都很细心的吹拂过,不凉不热,温度正好。
辛澜怒盯着他,嘴巴下意识的一吸。
诶?味道还不错!
汤汁鲜香袅袅,不油不腻,余韵十足,总之是味道好极了。
她好奇的问:“这是宁嫂做的吗?”宁嫂是负责星河湾一日三餐的佣人。
他挑眉,不置可否:“味道怎么样?”
“很棒!”辛澜赞叹:“我要是男人,一定要娶这个熬汤的女人,这么手巧心细,蕙质兰心。就算每天忙工作忙到疯,回家能喝到这样一的口热汤,该多幸福啊!”她憧憬。
手巧心细,蕙质兰心==。
顾非寒默默地、再默默地,将自己略有些割伤的手指藏在了暗处,皮笑肉不笑的说:“我要是这样的女人,也愿意嫁给你这样的男人。”
辛澜:“……。”
喝完汤,辛澜无聊的坐在病床上,看着电视。不时将遥控器按的噼里啪啦响,将音量飙到最高,声音大到临近的几个病房都能听到。
但顾非寒却始终淡定的坐在一边,低着头敲着面前的笔电,专注认真到连眼睑都不曾抬一下。
到最后,连辛澜都被吵到不行,他却一副冷静的不得了的样子,弄得她挫败不已。郁闷的将遥控器甩到一边,她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怎么办,经过刚刚那一煲汤,又兼声音刺激,她有了点想上厕所的冲动。
可是,看着自己这双被吊着的石膏腿,她纠结了。
“怎么了?”他终于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抬头看她。
“没……没什么。”她尴尬的将脸继续往被子里埋:“你不用去公司吗?”
他皱了皱眉,因为她不断深埋的动作,她不会觉得难受吗?起身,将她的脑袋挪了出来,他说:“不用,这几天我都待在这里陪着你。”
辛澜想哭,我不要你陪好不好?!
“那你不去接星星?”她讪讪的笑:“她应该要放学了吧?”
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不知不觉,已经快五点了。
他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算了,星星我让保姆去接。”
“……。”
“你这样就不对了。”辛澜语重心长:“怎么说,你都是星星的亲爹地,而保姆只是一个外人。你这个爹地明明没事,却让保姆去接女儿放学,你让星星知道了,心里怎么想?”
大义凛然的表情,让她自个儿都为之感动。
他凝视了她一下,然后淡淡的笑开,站起身,替她将被子拉好。
“那好,我先去接星星了,一个小时后再来看你。”
去吧、去吧、去吧……辛澜忍不住想要引吭高歌,他再不走,她真的要尿床了!
起身,将笔电收拾好,他转身朝外走。出门前又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辛澜朝他嘿嘿的,露出一张大大的笑脸。
接着,门被轻轻带好。
几乎是同时,辛澜开始疯狂的按护士铃!
半分钟、一分钟、两分钟后……还是没有人来。
怎么回事?难道是她被人遗忘了?
哎还是先不要指望别人了,果然只有自己才是最靠谱的,再憋下去她绝对会脑溢血疯掉的!艰难的将绑着石膏的右腿从固定架上挪下来,辛澜刷地一下拉开被子,正欲低头穿鞋。
一道冷然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口:“你在干什么?”
辛澜抬头,笑容僵住:“你……你怎么又回来了?”
有谁能告诉她,明明她亲爱的前夫已经跑去接她亲爱的女儿去了,为什么现在又会出现在她的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