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作为颁其预选圣徒身份的存在,知其根性如何,所以这表面一千万的邀请费只是走个过程,以合理的方式转交乔思丁之手。
……
我作为教宗,台下有着数以万计双眼睛等着自己的绯闻,平日里做的慈善,不会成为马脚,但…用以慈善的钱,又有多少能真正用在需要这笔钱的人身上呢?
我也想改变维德暮圣的现状,但单靠颁布宪法律令是不够的,那些高人一等的优越感,那抹对堕天使与其它种族的歧视、厌恶已经在大多数维德暮圣人心中根深蒂固。
要以实际行动去带动风气,去改变维德暮圣,以及外在人的看法,不能只是空口其谈、做做文章,要蓄积力量,然后暴动起来……
……
“最近有什么打算吗?”教宗靠在门前,微阳洒肩头,宛如自由人。
他左手捧腹,右手拿着烟杆,抽着从乔思丁那烟草,快活宛若神仙。
“打算?啊,有吧,得了这笔钱,继续去外面浪。”
“毕竟你也知道,这明面上,贵族予以教会的所谓‘慈善金’,说到底,只是为了避税而已。”
“咱们内部有些人,收了对方的‘避税钱’,会从中采取一部分油水,百分之一,或者百分之三,然后再把钱转到其它地方,几经周转下,落回那个贵族手里。”
“我们捐赠的慈善金,的确是有,但真正能落到贫苦人民的,又有多少?呵,怕不是,都进了某些人的腰包。”
“我倒不是不相信教会,只是在提防某些人,所以啊,我更喜欢到处浪。”
教宗面色凝重,眼神犀利中又夹杂着些许无奈。
他对着烟杆深吸一口,随即吐出一个浊气,冷不丁的来了句:
“考虑当外交官吗?从外面引进的新思想,或许能武装我们人民的思想,从而不被虚假的信息所迷惑。”
“让那接受新思想的新青年,成为主流力量,去推动维德暮圣的改变。”
话音刚落,乔思丁不由放下了手中烟杆。
他轻呼一口气,默自露出了一抹淡然,关爱智障的眼神,仿佛在说:
“你脑子烧糊涂了吧?”
见乔思丁这般反应,教宗虽在预料之中,但还是有些汗颜:
“就说做不做吧。”
“倒不是不想做啊教宗,但维德暮圣历史上还没有教会成员担任外交官的例子。”
“虽然咱们把控着这个维德暮圣部分的大体权力,但对于国政、宪法、律令这么些玩意,也只能提议,能否采用还得看大家的表决意见。”
“光明教全体通过后,也要看看长老议会跟皇族的态度才行。”
光明教代表了维德暮圣的明面,作为信仰、传教、散播积极向上等精神的存在,部分成员还要被其它两个组织采用。
长老议会则代表了维德暮圣的内在,是整个宪法、律令的中枢系统,执掌了部分用以维护治安的力量,隶属“暴力机构”。
皇族,作为稳固国土,提防外敌而存在,同时,还要兼具外交、贸易等责任义务,执掌了大部分权力。很多时候,都以隐藏示人,明面上的人力、兵力、商品等,都非真正实力,是维德暮圣的暗面,进行着对这个国家的兜底。
……
教宗没多说,默自从白衣的内侧白格里掏出两张质地柔软的白纸。
注入沙漏之力后变的逐步硬朗。
拿纸的左手稍作半举,在一阵清风的携带下,来到了乔思丁的演讲台上。
乔思丁虽有疑惑,但还是旋步转身,两手拿起两角,全神贯注的看了起来。
他认真看完内容,但大体内容基本都是“长老议会”与“皇族”同意了外交官可从“光明教会”里挑选。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的跨国追捕、外交、援助、营救的预选人员,都由光明教会成员直接担任。
他先是一喜,但随后就看出了端倪:
“呵,看来,是对光明教会的存在,产生了戒备,想借此削弱实力来的。话倒是说的挺好。”
“这些职位,哪一个都需要人力资源,而且,一个没搞好,铺天盖地的谩骂就少不了。”
“明面上是给我们选择,但底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总需要交代一个‘态度’要是什么都不做,舆论自然少不了。”
“要是派的少了,那就容易变成‘敷衍’,这点敷衍容易转换成他人眼中的‘厌恶’,最多的估计就是‘你家大业大,市值这么多,就拿出那么点出来?打要饭的也不是这么打的’。”
“我可要是派的多了,对我们来说,也算是一种损失。”
“而且还要中和一下整体实力,要是全派些小年轻,舆论的风向就变成了‘让底层人员当炮灰,保留中坚力量。他们就没人权,活该去死吗?’”
“但也不能派太多中上战力,虽然口碑好了,但容易伤筋动骨。”
教宗深吸一口烟,继而过肺长呼而出,喷云吐雾间,稍作淡然道:
“皇族想对外扩展影响力的同时保持内部的平衡,倒也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