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夫君是误会了,商角先生他……他确实是说在才艺大赛之前要加训的,也是为了大赛的时候比个好名次,先生脸上也有光。”刘氏耐心的向苏维慎解释。
“那两万两银子,又是怎么回事?”苏维慎这句话问出来,便在刘氏脸上看到了惶恐的神色。
“老爷,这是……这是听谁说的?咳咳……”刘氏一时气急,不由得便是一阵咳嗽,捎带着额头又开始疼痛起来。
她真怕是衿儿不注意说漏了嘴。
“你不用管我是听谁说的,你只说是也不是?你刘芸娘也是入了我苏府族谱的,怎么现在还只记得自己姓刘呢?”
苏维慎真的气结,他看到刘氏的表情心里就明白,两万两银子的事,应该是真的了。
“老爷放心,妾身不曾动苏府公中一两银子,都是妾身的嫁妆里出的。”刘氏连忙解释着,心中却虚的很。
两万两,不是一个小数目。
“是吗?你作为刘府的庶女,当年出嫁时,你的嫁妆满打满算,可值一万两吗?”
刘氏抬眼去看站着的苏维慎,二人就这样互相对视着,一时刘氏竟然找不到话说。
是啊,当年她出嫁的时候,嫡母苛待,便是姨娘留给自己的嫁妆都没有能够全部带出来,加起来一共也就四个箱笼。
自己到了苏府后,又苦心经营了十几年,这才有了这些体己,说到底还是有苏府这个名头的帮衬。
王嬷嬷看到二人这种情况,一时着急便跪在了苏维慎的面前道,“老爷,夫人现在头疾复,大夫让静养,不若过几天夫人养好了再好好跟老爷解释。”
苏子衿也傻了眼,刚才明明说的是去琴居加训的事,怎么就成了两万两银子的事。
苏维慎看了王嬷嬷一眼,又看了一眼脸上苍白的刘氏,也知道此时说这件事确实是不合时宜。
“芸娘,你好自为之吧。”说完,他便抬脚离去了。
他生气不光是拿苏府的银子去填补刘府的事,还有就是刘如意在将军府胡闹,她刘氏肯定脱不了干系,否则这种事情怎么也轮不到她一个外嫁女去填补这个窟窿。
那么,刘氏又想要在那次赏花宴上做什么呢?
她刘氏不说,那么就回去自己询问去,最好别让他抓住把柄。
苏子衿看着父亲的身影走的不见了,这才问母亲道,“父亲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却看到刘氏此时咳完,嘴角便挂上了鲜红的颜色,“母……母亲……”
王嬷嬷也帮忙一起扶起趴在床沿的刘氏,“夫人,夫人,快,快去请府医。”
小丫鬟又是一阵手忙脚乱,苏子裴此时也听到了动静赶了过来。
母亲的情况看起来比早上时的气色更差,嘴角的鲜血虽然被擦拭掉了,但是还能看出来那丝丝嫣红。
“嬷嬷,母亲这是怎么了?上午不是还好好的,这头疾怎么会吐血的?”他心中大骇,回来时知道母亲头疾复,但是他真的没有想过,母亲的病会如此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