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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涌动(第2页)

“主子,探子回报,陈安年近来十分关注苏府,是否需要清理一下?”

行安一身冷硬肃杀,唯有对着沈宁昭时,会敛去几分。

沈宁昭放下了手里的信,盯住桌面定神了片刻,眼中波光流转,随即摇摇头:

“不必,告诉舅舅,将计就计,陈安年既不安分,我便送他一份大礼,邑都消停这许久,是时候唱一出大戏来看了。”

“遵旨。”行安正要退去,沈宁昭叫住他:“把漠北的影子收回来,不必再查。”

行安愣了一下,仍是俯听命,转身出去了。

沈宁昭慢慢躺进椅子里,微微舒了一口气,眼里有一丝期待和兴奋的光,勾出一个笑,自言自语道:

“顾珩渊,朕很是拭目以待,你可别叫人失望才好呀。”

九月中旬,邑都连着下了三天的雨,烟雨蒙蒙地,把邑都罩进一片湿漉漉的诗情画意之中。

顾池宴走马上任,刑部分六处,督捕司,掌督捕犯人逃亡事,秋审处,掌核秋审、朝审之案;

减等处,遇有恩诏,汇核各省及现审案件的减等事;

提牢厅,掌管狱卒,稽查南北所监狱的罪犯,放囚衣、囚粮、药物等;

赃罚库,掌收放现审案内赃款及没收各物以送户部,并保管本部现银及堂印;

赎罪处,掌赎罪事务,凡罪犯赎罪者,呈案由请旨奉准后,将赎罪银数送户部。

刑部尚书岑山于刑部正厅接待顾池宴,岑山岭南人氏,个头不高,皮肤略黑,笑不见眼。

一身紫棠襕衫不衬他,倒衬得人有几分贼眉鼠眼,远远见了人便迎了出来:“顾侍郎,久仰久仰,一路可还顺利?”

“大人客气了,是下官来迟,叫大人久等,大人赎罪。”顾池宴微微点头称歉。

“唉,不必如此”岑山摆摆手,把人往厅里引:

“这雨下个没完,路上必是难走,迟一些也是正常,快快进来,我叫人准备了热茶,正好可以去去寒。”

“大人有心了。”顾池宴点点头。

“你我同朝为官,少不得要彼此照应,顾侍郎初来乍到,必是有许多不熟悉,我已吩咐了下去,上下人等全力配合。”岑山笑道。

“多谢大人。”

“不必言谢,顾家世代忠骨,我心中十分敬佩,如今能与顾侍郎成为同僚,是我三生有幸啊。”岑山自一开始就堆着一脸的笑,眯着眼,掩去了眼中的精明。

顾池宴只是笑笑,两人寒暄了没几句,便有下人来报,户部司务前来拜访,岑山便又周全了几句,脚步急急地朝外去了。

顾池宴屏退了下人,只带着东陌和西岩朝秋审处去了,路上东陌忍不住道:

“岑大人客气是客气,只是应酬多了些,邑都传闻,刑部尚书,八面玲珑,左右逢源,今天可真叫人开眼。”

顾池宴眼角撇了撇他,声音沉沉:“岑山是永景二十二年的探花郎,他的文章,连太傅林栖都称赞过的。

他从一个毫无背景之人爬到尚书之位,没点手段,如何立足。”

“可也太谄媚了些,刑部属三司之一,掌管天下刑罚狱讼,这样的人,真的能为百姓申冤,为黎民请命吗?”东陌有些愤愤不平。

顾池宴没有说话,直奔朝审案卷阁,案卷放得颇为规整,按时间及诉讼种类分等级分类,查起来很是方便。

顾池宴查了一些卷宗,又去提牢厅见了陈锡。

刑部的牢房十分潮湿阴暗,带着一股霉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刑室偶尔传来几声惨叫,大体上是井然有序。

狱卒各司其职,并没有插科打诨。

陈锡被关得比较靠里,石砌的屋子,圆木围栏门,一尺见方的小窗,破旧的小几上点着一盏昏黄的油灯,硬木板加草席做床。

陈锡瑟缩在牢房一角,关了两年多,身上并没有见伤,却精神恍惚,狱卒问话,鸡同鸭讲,他独自蹲在角落自言自语。

“他这种状况有多久了?”东陌皱着眉头问道。

“回大人,已有半年了,自他下狱,我们并未用刑,请了大夫看过了,说是脑子受了刺激,我们也没办法。”狱卒生怕所有牵连,连忙解释。

西岩跟东陌嘀咕:“这人都疯了,案子还怎么查?”

“半年前。”顾池宴突然说道。

“什么?”

“我看过卷宗,半年前来看过陈锡的有两个人,一个是郁览景,一个是谢延光。”

顾池宴看着陈锡的背影,目光幽深:

“郁览景是吏部尚书的女婿,和陈锡在国子监有三年的同窗情谊,而谢延光是谢德安的嫡子,他与陈锡又是什么关系呢?”

“谢家?!”东陌低声道。

“今次一行,倒收获颇丰。”顾池宴嘴角勾起一抹凉寒的笑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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