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自己的衣服掀开,查看了一下身上的皮肤,现并没有什么痕迹,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心理过敏?因为她梦到了蜈蚣蜘蛛爬上了自己的脖子,所以自己的脖子便过敏了。不知道这算不算大问题,要不要去看一下医生呢?
听到外面传来关门的声音,苏软不再想这个,忙开门出去,就见严先生刚从外面进来,身上穿了运动服,脸颊与脖子上流淌着汗珠。
“严先生,您出去跑步了呀?”
闫谨墨“嗯”了一声,抬头看她,见到她脖颈上密密麻麻的痕迹时也是一愣,苏软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解释道:“过敏了,老是会这样,看着挺恐怖的,但其实不严重,过上个一天半天的就能恢复。”
闫谨墨点头,苏软觉得他脸上的神情有些奇怪,但具体哪里奇怪她又说不上来。
“您早上想吃什么?我来做。”
“都行。”
“那我做些八宝粥,然后再煎些鸡蛋饼好不好?”
“可以。”
红豆、薏米、花生这些难煮熟的杂粮,她昨晚就放水里先泡上了,洗净倒入锅内,又往锅里加了白米,黑米,百合,红枣等,再注入合适的水。
粥煮上了,她又开始和面,煎鸡蛋饼的面不需要酵,兑入少量的水,加上鸡蛋和调料,倒进锅里用油煎就行了,非常简单。
想到昨天早餐的丰富程度,怕他吃不惯,苏软想了想,又煮了几个白水蛋,煎了几根香肠和打了豆浆。
做好这些后,粥也好了,她盛了两碗,放在提前装了冰的盆里浸了两分钟,等温度降下来后,连着饼和水煮蛋一起端了出去。
严谨墨洗完澡后,便拿了本书,坐在客厅的沙上看。
“严先生,吃饭啦。”
闫谨墨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手,这才来到餐厅。
“八宝粥我浸过了,温度刚刚好,吃吧。”
闫谨墨点头,拿着勺子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苏软替他倒了杯豆浆。
吃鸡蛋时,就见他修长的手指拿了一颗蛋,轻轻往桌面上一磕,整个鸡蛋的壳竟然从正中间裂开一条整齐的缝,然后两手轻轻一掰,鸡蛋壳齐齐从两头整个剥开,露出了里面嫩乎乎的蛋白,一点也没破。
原来鸡蛋竟然还能这样剥!苏软看得两眼放光。
闫谨墨在她炯炯的目光下,缓缓伸手过去,将鸡蛋放在了她的盘子中。
这是闫先生给她剥的鸡蛋,苏软朝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
苏软吃鸡蛋的方式有些特别,她很喜欢吃蛋黄,但不是一口咬下去,而是慢慢将蛋白拨开,将里面的蛋黄掏出来,几口将蛋白吃掉,等攒够两颗蛋黄后,用勺子将其碾碎。
然后,就见她拿起勺子,从盘里舀了小半勺蛋黄,接着又将勺子伸进了浓稠粘糯的粥里,就着蛋黄舀了一勺子粥,一口吃下去,像是吃着了什么绝世美味般,幸福地眯上了眼睛。
唔~粉粉糯糯的蛋黄就着软香糜烂的粥,一口下去,真的很满足味蕾。
闫谨墨:“……”
正当苏软准备接着舀下一勺时,视线内突然多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就见闫谨墨拿起自己的汤匙,在她的盆里舀了半勺蛋黄,接着回到自己的粥碗里,学着她的样子,将勺子装满,然后一口吃了下去。
“还不错。”吃下去后,男人点了点头,做出评价。
“……”啊啊啊啊啊啊啊,苏软的内心出了土拨鼠尖叫。这,这是她吃过的呀。
苏软的脸蛋已经红的差不多能滴出血来,她紧了紧手中的勺子,抬头看向闫谨墨,见他并没有什么异样,似这一举动再正常不过般,难道是她太矫情了么?
苏软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低下脑袋继续喝粥,只是那剩下的蛋黄却是不好意思再去碰。可缓过劲来后,又担心严先生误会自己嫌弃他,所以还是硬着头皮将剩下的蛋黄全配着粥吃掉了。
待两人吃完早饭,收拾好厨房,苏软去书房继续修改睢州中心的图纸,明天就要用了,所以不能再拖。
中午把冰箱里的菜都做了,严先生好像除了不吃剩菜,其他的都不挑,她做什么他便吃什么。
等到了下午,严先生要开一个视频会议,苏软不方便再待在书房,便先出来了,看了眼天色,她便出了门,昨天去过市,她知道怎么走。
后面一周都要上班,怕没时间买菜,她今天便拿了很多,等到家门口时,她正准备输入密码,叮地一声,门从里面自动开启。
“严先生,您要出门么?”
闫谨墨沉默了一瞬,将鞋子放回了鞋柜,走过来接过她手中的两个大袋子,“怎么不叫我一起?”
“我看您在忙,想着市又不远,就自己去啦。”
闫谨墨没再说些什么,帮她把袋子提进了厨房。
苏软围了围裙,开始做饭,她今晚打算做糖醋排骨,鲫鱼豆腐汤,红烧鸡翅,还有清炒菠菜。
虽然估着量,但还是稍微做多了些,严先生又不吃剩菜,倒了可惜,苏软便撑着肚皮吃,成功把自己吃撑了。
看了眼她圆滚滚的小肚子,闫谨墨提议道:“收拾好了去外面走走?”
苏软忙点头,这可真的是太需要了。下次还是得少做些,要是天天这么吃,还不得吃成一个大胖子啊。
夏天天黑得晚,七点的天还有些微微亮,苏软随着闫谨墨在小区公园里溜达了半个小时,肚子总算是没那么撑了。
还惦记着睢州的图纸,她看时间差不多了,便提议道:“严先生,我们回家吧。”
闫谨墨点头,带着她往回走。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映射着半片天空,美得有些炫目。
“小心。”闫谨墨拉了一把沉迷于天空景色的苏软,原来,是一个孩童踩着滑板迎面撞来,如果没有闫谨墨拉她的那一把,她估计得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谢谢。”
苏软偷偷瞄了眼他握住自己小臂的那只大手,严先生好像忘记放手了,她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