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她便想了這不得已的法子。
「公主,我們不要用這個法子了,」瞧著公主難受,玉琉心裡更難受,「我這就去請太醫。」
「玉琉,」長溯蹙眉,手緊緊拉住她,「已經走到這步了,我們不能半途而廢。」
「可是……」
「玉琉。」
長溯緊緊盯著她,直到玉琉點頭,她才鬆開手,癱軟在床榻上,她整個人都是虛的,連說話都要沒力氣了。
「玉琉,等到天黑了,你再去請太醫。」長溯輕喃道。
玉琉往前挪了挪,用袖角輕擦了擦長溯的臉,看著她臉微皺,她心疼:「玉琉什麼都聽公主的。」
天色漸晚,玉琉抹淨臉,急慌慌跑出殿,大喊:「快喊太醫!公主身子不適!」
佇在殿門口的守衛一聽這話,神情緊張,他們只是得令守衛,要是公主有個什麼萬一,他們的命都得搭上。
一守衛還在發愣,另一個守衛敲了敲他的腦袋,讓他快去通報:「快去稟告王后,公主有個什麼閃失,咱倆都得掉腦袋!」
一守衛聽了,回過神,拔腿就跑去稟告。
王后一收到消息,連忙坐了軟轎趕過來。
一進殿門,就給了玉琉一耳光,玉琉受不住力,被打得一踉,本想再訓斥幾句,聽見裡頭的動靜,忙不迭往裡走。
瞧見王上坐在床沿邊,一臉擔憂,手摸著長溯的額頭,王后心裡不悅,可面上沒表現出來。
「王上,」王后輕喚了一聲,「你怎麼過來了?」
「王上日理萬機,到底是誰去稟告王上?」王后轉過身,掃視了一圈人,一副問責的架勢,氣場震得在場的人不敢接話。
王后上前,裝出一副關懷的表情:「她們到底是怎麼照顧公主的?」
要是公主有什麼,王上更不會想看到她,她的兒子,就更難坐上太子的位子。
王上緊握著長溯的手,他本不想過多管王后教導公主的事,可如今只是關了個禁足,就讓長溯染了風寒。
她頑疾好不容易才痊癒,禁不起折騰。
王上喚來尤侍:「明日請庾相師入宮。」
王后在身旁插不上一句話,又是為長溯請庾相師入宮,又是對長溯溫柔關懷,她心裡不是滋味。
雖說長溯是王上的第一個孩子,可王上未免太過偏愛長溯了,她的兒子好歹是嫡出,王上怎麼就不多疼三殿下呢。
若是長溯是個男兒身,太子之位怕是更難爭了。
王后雙手交握,輕步上前:「王上,你明日還要起早,長溯這兒有我,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見王上不說話,尤侍會意上前:「王后,王上愛女心切,今夜是要守著長溯公主了,王后近日多為後宮之事操心,還請早些回去歇息。」
王后還想再說什麼,可看到尤侍的眼色,她知道,這是王上的意思,她也不好多勸一句。
王后行過禮,準備離開,王上開口:「王后,收回對長溯的禁足令吧,關了幾天,以示懲戒也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