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广陵王,此事搞不好会引三国之战,还请陛下出来主持公道啊。”
“请陛下出面!”
“请陛下出面。”几十位官员集体走出来,犹如上朝般整整齐齐的站在大殿下方,言之凿凿,逼人的目光直视着广陵王,不容置疑的语气像是一把把利剑,悬在了广陵王的脖子上,如果广陵王不给他们一个交代,那他们定会把今日之事宣扬开来,让南图的百姓都评评理,广陵王眼睁睁的看着南图佛子被辱,却无动于衷。
这个老匹夫,原来在这等着他?光临王的眼角抽搐,咬了口舌尖,强烈的痛感从口腔蔓延至全身,让他的脑袋找回了一丝清明,思索着应对之法。
“我们要见陛下。”
“我们要见陛下。”
三个月前,南图的臣子就如今日般,嚷嚷的见陛下,后在太阳底下晒了一整日被赶了回去,今日又重现了三月前的画面。
若是将蛊虫放出来,将他们全部杀了只需要片刻,可真杀了,南图的百姓就要造反了。
他自然不敢请出皇帝,但又不敢让皇帝归天,因为南图的传国玉玺被他偏心的父皇藏了起来,任凭他巧言以辨,如何逼迫,甚至用太子的命威胁,可老家伙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宁将皇位传给同性兄弟也不肯传给他,没有传国玉玺,没有盖印的圣旨,登上皇位,那是名不正言不顺,天下人都有理由推翻他。
所以,他只能忍着,一直到今日,老家伙快死了还不肯告诉他传国玉玺在哪,近在咫尺的皇位,他苦苦筹谋了二十多年的皇位,他终是等不下去,密信一封,请了李宸来相助。
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心情,广陵王解释道:“父皇病重,你们执意让父皇来此,难不成是想谋害皇帝?是想做乱臣贼子?”
此话说的,极没有威慑力。
南图老臣也不是吃迷魂汤长大的,镇国将军轻笑一声,从宫殿下方冷眼看着上方的广陵王,气势并不低于后者,“陛下不能见我们,那我们就去见陛下。”
“只要陛下亲口说一句,我便愿奉你为皇。。。。。。”
众人心中一惊,眸子里出现了动容之色,紧接着,无数大臣冲着镇国老将军的方向,微微颔,异口同声的迎合道:“只要陛下亲自开口,我等愿奉广陵王为帝!”
“愿奉广陵王为帝!”如洪钟般的声音响彻大殿,广陵王瞪大眼眸,双眼泛出了一抹猩红,这是他盼望、期待了二十年的话,可为什么,为什么要附上另外的条件,可这条件他实在做不到。
广陵王的师傅有一种秘法,可用蛊虫驱使他人做事,就如同馨儿生母用蛊虫驱使谢行止般,馨儿生母的秘法便是来自广陵王的师傅,可老皇帝的性命垂危,莫说嗜心夺魄虫这般强悍的蛊,只怕一只小小的毒虫入体,都会让皇帝顷刻间归天。
传国玉玺还未找到,他的兵力不足以与镇国将军抗衡,皇帝归天,他剩下的筹码便是太子与谢行止,广陵王害怕啊,害怕镇国将军在皇帝死后,不顾念太子与谢行止,与他彻底撕破脸皮,所以他要留着皇帝,一方面找玉玺,一方面制衡镇国将军,毕竟镇国将军是皇帝亲手养大的,父子感情还在。
老皇帝在,镇国将军总归念着教养之恩,不会下死手!
李宸已然无用,为今之计,倒不如找另一个盟友。。。。。。
想到这儿,广陵王眯起了眼睛,心下拿定了主意,从容不破的答应道:“好!本王答应你们。”话说的十分敞亮利落。
众人面面相觑,脸上出现了一丝诧异,还夹杂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激动,他们不相信广陵王会这般轻易的答应他们,害怕其中有诈,但想着若能见到陛下,又是忍不住的身体抖,只要陛下言语一句,他们便拼了老命也要跟广陵王抗争到底。
届时,若能将陛下从广陵王的手里救下,那事情便还有转机。
朝下臣子脸色各异,广陵王站在殿上,将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目光最后定格在了镇国将军的脸上,看着镇国将军激动的脸庞,他背过双手,眼眸里出现了几分戏谑的味道,又不紧不慢的说道:“不过,父王重病,如今陷入了昏迷。”
众人脸色一变,镇国老将军差点暴起难。
“你在戏耍我们?”
广陵王忙不迭的解释:“本王已经请了高人为父王续命,待高人来此,尔等自可面圣!!!”
而此时此刻的凤九卿,正猜想着广陵王又要暗中玩什么把戏,不过,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这把戏竟然玩儿在了她的身上。
在镇国将军府内静静等待了七日,凤梧那边飞鸽传书,传来一则信息,是密信。
密信展开放在将军府大堂的桌上,凤九卿、凤一、宋宛三人看着密信上的内容,皱起了眉头,尤其是凤九卿,无语到了极点,密信的落款是谢行止,与其说谢行止,倒不如说是假聪慧,就连字迹都一模一样,毕竟是出自真聪慧之手,内容有些可笑,大概意思是谢行止遇到了生死危机,请求凤九卿前来相助。
密信先由广陵王从南图传过凤梧,凤梧的密探接受到密信,又飞鸽传书传回了南图,到了凤九卿手上,这来来回回浪费了三日的时间!
“你们猜,广陵王邀我前来为何意?”
宋宛指尖轻点桌面,嗤笑道:“广陵王邀公主来南图,与邀李宸来南图的原因大致相同,想借公主之威,震慑南图众臣。”
凤九卿点了点头,镇国老将军气的牙痒痒,“这贼子就怎么知道?公主会相助他?”
宋宛的目光再次落在密信上,理由不用再言明,若凤九卿对谢行止真有情,不会看着求助的密信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