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被憋红了。安室透将东云的头摆正后,叹了口气。
十天前面对东云那种熟悉的操心的感觉再次出现。
但以东云之前那警惕的性子,这样摆弄还没有醒来,显然是因为身体体力流失严重。
安室透还是选择不去叫醒他了。
诸伏景光看着安室透为东云掖了掖被子,直到安室透收回手,他才出声问道:“安室君你去看了你身上的伤么?”
安室透身体一僵:“还没。”
诸伏景光没有说话,湖蓝的眼眸微笑着盯着安室透。
刚刚就是被诸伏景光这样盯着去贴了几个OK绷的赤井秀一默不作声。
安室透向来对幼驯染这个眼神是没什么办法的,但确实自己也该去处理一下自己身上的伤了。
“我知道了。”他看了眼东云,回头又看向赤井秀一,最后才转向诸伏景光:“那你们注意一下威士忌。”
诸伏景光点点头。
安室透想了想,还是嘱咐道:“不
()要离他太近,把他吵醒就不好了。”
安室透不放心地离开了。
虽然他是相信hiro的,但仍是有些忌惮赤井秀一,况且东云对hiro也不是那么信任。
他只能加快速度早去早回。
安室透本来是这样想的。
直到在医生面前掀起衣服后,安室透自己都有被身上的伤痕惊到。
背后看不到,但腹部上东云踢的那一脚是实实在在地留下了一道青紫的印子——脚印形状的。
头发花白的医生带着眼镜瞅瞅伤痕、又瞅瞅他,问道:[是你的妻子踢的吗?]
安室透一愣,瞬间明白了医生言下之意,他没忍住笑出了声,然后又被肚子上的伤痛得一激灵。
顶着医生莫名其妙的眼神他忍下笑意,摆摆手:[不。]
见医生还想要问下去的样子,安室透打断了他,转了个身,把背也露出来给医生看。
医生的惊讶声更重了,安室透也从中大概知道自己背后的伤也并不轻。
他转过头:[还麻烦医生帮我开个药了。]
在看到背后的伤痕后,医生终于排除了安室透被家暴的可能性,他仔细观察过后为安室透开了药。
为了防止药膏被衣服蹭掉,需要用纱布和绷带阻隔。
但又因背部的伤痕面积太大,安室透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被包了起来。
[回去后你每天重新上药就好,担心影响生活可以继续用纱布包裹起来。]医生将药膏和绷带推向他。
安室透道了声谢,不顾医生让他慢点注意伤的嘱托,拿起药便片刻不停地跑了回去。
他花费的时间好像比想象中的要长一些,希望没出什么意外。
安室透急急忙忙跑回病房,一推开门,就往病床上看去。
东云醒了,但好像并不是完全清醒,他脸上还是没有多少血色,半睁着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他的正前方是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倒是面不改色地继续闭着眼,但明显身体有些僵硬。而一旁的诸伏景光更是僵着身体坐着一动也不敢动。
三人的位置与他离开时没有变化,但是氛围却全然转变了。安室透关上门。
关门声将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诸伏景光在看到安室透的那一瞬明显松了口气:终于回来了。
他刚才起身喝水的时候,倒水声把东云吵醒了,本以为只是将人吵醒了的他还道了几声歉,但东云没有反应,一直盯着自己。
面无表情地盯着,又不说任何话,盯到自己喝完水坐在这里一动都不敢动。
直到一旁的赤井秀一忽然换了只脚架二郎腿,才将视线移了过去。
然后就一直盯着赤井秀一看。
安室透走了房间,观察着三人的表情。
从安室透开门起东云就一直盯着他,随着他的靠近,东云的视线也随之而动。
安室透先
走到了东云的身边,伸手摸了摸东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