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山,不,晏兄,是个好人呐。
反正陈慈是有枣没枣都能搂一杆子,钱陈某人赚着,锅晏某人背着,就连晏兄的人脉,陈老爷都能借来用一下,嘿嘿。
这不,眼前的伏虎坛显然与往前有些不一样,门前候着十多个修士都不得进,里面看着似乎很有几个禾山同道,估摸着也是来拜见这位新的伏虎坛主、道基高人,只是好像没有什么门路,只能送上帖子,等着传唤。
不像陈慈,我辈旁门修士,走的就是后门额,捷径,修行如此,生活也该如此。
“这伏虎坛怎的突然大兴土木,可有什么缘由?”
陈慈跟在道童身后,很是绕了几处廊道,一路上各种楼宇院落、假山假水、奇石异景,都有不少工匠正在赶工,很是急促。
“禀老爷,小的才进来不久,知道得不多,听说是坛主大老爷吩咐的,说是先前的道观布局不够气派,殿宇也有些不够用。”
这道童看着还算机灵,虽年岁不大,但口齿伶俐,应对也算得体。
不够气派?
陈慈砸吧了下嘴,这哪里是一个代坛主会说出的话,不是常住,谁会精装房子啊,麻烦的很。
这伏虎坛莫不是真要改姓沈了?
陈慈莫名感觉有点说不出来的不对,想了想,从袖里捏了個小金豆,弹到这道童手中,倒把这童子惊了一下。
“无妨,拿去买些糖吃,不碍事的。”
陈慈温和一笑,却转了个话头:“对了,我在伏虎坛中还有一二好友,应该算是坛里的老人,这次来却没看到,不知他们去哪里了?”
“这”
道童想了想,把手里的金豆藏了起来,低声说道:“禀老爷,观里的些老人要么遣散出去,要么被打到后山去了,至于老爷您的好友在何处,小的就不知道了。”
“这样啊。”
陈慈笑了下,没有再问。
眼看绕过了前堂,到了一方侧院,到了院门口,道童止住脚步,恭敬答道:“老爷,到了。”
“嗯。”
陈慈正要推门进去,却忽的止住脚步,不经意问道:“我进去后,如何称呼三师兄比较合适?”
道童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恭敬答道:“平日里大家都尊称三老爷为叶都讲。”
陈慈微微点头,又弹了颗金豆过去,才进了院去。
嚯!
这伏虎坛陈慈往前也不是没有来过,先前虽也气派,但多少还是道观的布局,庄严幽静,但这院子却是以奢华为主,倒更像是处宫殿,里面几个身材婀娜的道姑正在布置花草,行动间曲线尽露,比先前的那些侍女可还要风情许多。
陈慈只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也不多看。
进了内堂,里面更是奢华,明珠吊顶,玉璧为墙,唯有一应布局才多少有了点道观的模样,一留着山羊须,身着赤龙道袍,年约五旬的中年道人正端坐在蒲团上静修,其左一女道端着盏香炉,其右一女道架着道拂尘,其后还有两女道手持芭蕉扇,替其轻轻打风,这派头,陈老爷倒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乡下人,眼界还是浅了些啊。
至于真气修为,大约比那姓晏的高些,但比之耿老道,又差了点。
“小弟陈慈,见过叶师兄。”
陈慈抬手行了一礼,笑道:“某在梁江海市同晏山师兄相交甚欢,把酒言欢,很是亲近,晏兄听说我要返回西山府,嘱托我一定要替他拜访下叶师兄,并将寻到的一坛美酒带给师兄你品鉴一二。”
话罢,陈慈送上一坛调好的培元养身酒,并同时奉上一封金纸巧包,其实里面也就是一斤五行属土的玉灵神沙,只不过这样包起来,看起来档次更高一些。
“陈师弟有心了。”
等一旁女道将礼物收起,此人才缓缓睁开双眼,捋了捋长须,若有所思:“陈师弟,你之姓名我似有耳闻,可是跟在林擒虎师叔身侧,‘七步成一符’的陈慈师弟?”
陈慈:“。”是归是,就是这事儿从旁人嘴里说出来,听着还挺奇怪的。
“不敢,不敢。”
陈慈客气笑道:“那日也是运气使然,也就赤龙观几位师兄没有出手,否则哪有我献丑的机会。”
“哈哈哈,老师回去观里后,可很是赞扬了你一番,就是晏师弟也是赞不绝口,只可惜那日我有要务在身,没能跟随老师身侧,可惜,可惜啊。””
这叶姓修士一跃而起,哈哈一笑,伸手就来牵陈慈,往里而去:“我等禾山修士若能精研定魂符法,于修行上也多有裨益,毕竟教里大法嘿嘿,不过师弟来得正是巧妙,咱两正好亲近亲近,来人呐,把酒菜备上,我今日要与陈贤弟不醉不归。”
“叶师兄客气了。”
陈慈也是一笑:“不需太过麻烦,备些小菜既可,晏兄备的这酒水虽非灵酒,但也有一番滋味,今日正好同叶师兄畅饮一番。”
“甚好,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