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心脏在震动,所以我知道我也像个普通人一样,拥有…爱人的能力。”
他一字一句道,“。。。。江华琳,你不能这么否定我的价值。”
无论是馊掉的橙子汁和浓汤,亦或爬满虫卵地玫瑰和水仙。也许最后的宿命都是烂在臭的垃圾桶,
可是,它们也曾闪烁过。哪怕明明存在,虽无人瞧见。但只为你闪烁地北极星。
江华琳烟熄灭了,这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这么重又有力的话语。
僵持了一会儿,江华琳收回手,无所谓的将奶茶塞进嘴里,狡黠打趣,
“想什么呢?这不就是普通的奶茶吗?”
怪不得这一整天都战战兢兢不敢接她任何东西,原来是看见了啊,小傻子。
他好像有些不可置信,随后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变得窘迫。语无伦次地用手搅动衣角,
“我。。。。不是。。。”
江华琳目光闪了闪,你瞧,胆子真小,只是稍微递个台阶,他自己就巴巴的下来了。丝毫不去想话语的逻辑性。
她凑近去看他,认真地问
“江祈星,你有什么心愿吗?或者说,你未来想做什么呢?有什么喜欢地东西吗?”
男人小幅度地摇了摇头,眼神一直低垂着,不敢看她。如果不是红的滴血地耳尖暴露几分心思地话。
“你喜欢画画吗?刚刚在土地上拿树枝比划的几下有模有样的。”
他耳尖更红了,泛着羞意直往上冒。
女孩好似一定要问出个什么,颇有些喋喋不休的架势。
江祈星犹豫了一会儿,侧头看了眼天气,此时凉风清爽,天边一轮红日慢慢下坠,昭示着第六天地结束。
男人定定地盯着她俩地鞋子,轻启唇,“雪,我喜欢雪。”
江华琳哦了一句,似乎只是平常的问。
……
第二天一早,也是第七天,是江祈星被包养的最后一天。
她在外大叫他,“江祈星,你快出来。”
男人急匆匆赶了出来,很快顿住脚步,茫然的抬头,伸手去接纷扬的雪花,雪才刚下,地上只是薄薄的积水,
“这是…雪。”
可是这才八月份的天,怎么会有…
山脚下有对老夫妻嘀咕,
“这雪下得可真稀奇,独独这一片下了。”
“是啊,这太阳还挂着了,而且以往就算最冷的十一十二月份也难得下一场雪啊。”
“。。。。婆子你说,会不会是山上地土破庙显灵了。”
“有可能,改天一定要进去拜拜。。。。。。”
他眼神毫无目的的扫视整个环境,一瞬间便靠拢在她的笑脸上,带着飘扬的雪花,眼眸也在一片白下燃起了火苗。
这雪荒谬吗?他心中自有答案。
可当他伸出手,落在手心里又迅消融地水渍是实打实的,它就在这里,就是存在着,没有任何人能否认它存在的本身。
她站在外面,举着手肆意道,
“下雪了,喜欢吗
那笑意似乎能穿透他的胸膛,出震震嗡鸣,几近哽咽道,
“嗯,喜欢。”
春华的相见,夏蝉的注视,秋实的重逢。中间万般不如意,独独让他缺了冬季的严寒。
可如今,也算一朝同淋白头雪,是否也代表着我一年四季都曾遇见过你。
……
这场雪并没有维持多久,最后一丝余晖消散之时,
“我该走了。”
男人沉默不语的肃立在那,仿佛一座久久未动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