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送给属下的一道符箓,原是他在陈氏王朝所得。为报答我的保举之恩,他将这符送我。”
说完,这黄符得了易绍杰的指令,飞入他的手中。
食指在符文上轻轻一抹,字迹有力,功底深厚,妥妥的大师手笔。
里边蕴含的能量也是了得,近乎地煞境中期的水准。
肖贺园见他在看,于是紧张道“如果说我与杨城主确有勾当,也当是我存心不良,想卖他一个恩情,好借机讨到他手中这张黄符。”
座上的易绍杰无心再看,将黄符甩回肖贺园面前。
肖贺园谨慎地收回黄符,心里却乐开了花。
他看到易绍杰站起来,连忙再把头低下去。
易绍杰扫一眼在场的众长老,“罗家接掌汾城是本宗主钦定,苏瑜长老只是代为执行。众长老如还有异议,也无需劳师动众,单独与本宗主当面洽谈即可。”
众长老拱手,却纷纷低下头。
他们不傻,什么与宗主当面洽谈!谁敢去,不就是当面讨他的不痛快?嫌命长了,才会没头没脑地去单独洽谈。
眼见下边一片静默,易绍杰也懒得与他们废话。
他化作一道流光,飞入自己的寝宫。
众长老们灰溜溜地打道回府,本意就是来参苏瑜一本,不料他们成了挨骂的。
还好,有肖家父子在他们前面当炮灰,他们权当看了一场笑话。
出了殿门的肖贺园,他那张脸竟迅涨红。
他的同僚多数是看在他父亲肖元的份上,没有当面数落他,只是那一双双看笑话的眼睛,也足够他找个地缝钻进去。
肖元则平静许多,仿佛刚才一幕不过是逢场作戏,用不到他的真感情。
他们才下了没半程,有一个长老提着长摆匆匆过来。
看到肖元就像看到主心骨般。
“大长老!大长老!祸事啦!祸事啦!”
肖贺园听了这话,憋着的一口闷气如火山爆般涌出来,他扭曲着喝到“你他娘的在胡说些甚么?谁祸事了?谁他娘的祸事了?”
他这一喝,把刚赶过来的长老吓得脸色愣。
肖元侧目,给了旁边的肖贺园一记眼色,令他安分下来。
“甚么祸事?快说!”
那长老呆呆地点头,又想到自己要讲的事,舌头像是打结了一般。
“大,大长老!那个苏瑜,苏瑜,她,她就是个祸害!”
此话一出,所有长老围上来。
一人一嘴逼他快说,幸好肖元主持大局,一声冷咳静下了众人燥热的心。
那长老咽了一口唾沫,两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才道“我也是听我一个外出历练的弟子所讲,他说苏瑜,是北域天目山,苏家的族人!”
北域,天目山,苏家。
众人的思绪跟着飞往北方,那个苏家很有名,如今一等势力,有仙王坐镇。
他们没有一个人不是神色凝重。
仙王是甚么?那是可以一根手指头碾死无数个辰元宗的大6巨擘。
一等势力里边更是强者如云,随便一个高手都能屠戮整个宗门百八十回。
“这不是好事吗?”
肖元假装朗笑,说到。
“苏瑜长老原来背景深厚,我们往后也不必再提她来历不明,宗门也能因她受到苏家的恩惠!”
其余长老纷纷欢快地附和。
只是那长老深吸一口气,像是泄一般高声大喊“可是,她是苏家的逃犯!”
众人原本喜悦的脸瞬间僵住。
长老煞白了脸,继续说到“她在十二年前叛逃苏家,到如今苏家都在满大6搜捕她!”
“听说,她在家族比试中当着众多族老的面废了一个同族人的修为,又不服管教,袭杀家奴,更要命的是,她还杀了一个族老!”
其中有个男长老竟失声道“苏瑜原来还是个罗刹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