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没有在意到自己,萧寒沁心里松了一口,沉思了一会儿。
“正是,算下来韩断章如今做了十三年的官了。”
“本来可以靠着韩家的势力迅崛起,但他却放弃选择从一小吏做起,不过十三年便能成为惕隐都监,此人确实有着不俗的能力。”
萧寒沁表面夸赞,但脸上却有着不屑。
实际上他同韩断章有些不合,不同于他跟楚业。
他同楚业只是看不对眼,他跟韩断章却是政见上的不合,还有他那庶出的身份。
“你说韩断章做了十三年的官了?”
耶律宗真声音冷了下来,未免也太巧了吧。
十三年,都是十三年。
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蹊跷。
“是啊,当年辽阳府重建,他在府衙做一个小吏。”
萧寒沁不明白,为什么陛下越说越不对劲了。
耶律宗真一下子站起身来,急问道。“你说他在哪做的官?”
“辽阳府啊!”
咋了有啥问题嘛?
韩断章为韩绍勋的遗子,从他父亲身死的辽阳府开始做官,当年可是留下了一些美谈的。
都说虎父犬子,那韩断章仅用十三年便证明了,虎父生出来的或许是更加凶猛的老虎。
没有看到萧寒沁眼中的感慨,此刻的耶律宗真心中一阵沸腾。
有一种特别不好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
“难道!”
“不可能,绝不可能!”
耶律宗真自我否定着心中猜测,可越说不可能,他心中的猜测也便更稳固几分。
“去,重新给我找一份韩断章和辽阳府兵变的卷宗送过来。”
“是!”
萧寒沁恭敬称是,刚转身便被叫住。
“此事不要惊动楚业。”
“哦!”
萧寒沁不明所以,只能应下。
好在所有卷宗并非仅留存一份,不然这件事还真不好办。
萧寒沁走后,耶律宗真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或许楚业已经现了什么!”
正如他所想。
此刻的楚业翻看当年旧案,确实现有歧义之处。
太平九年八月,大延琳起兵谋反,占领辽阳府后,斩杀户部使韩绍勋,因其死前顽抗,不屈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