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也很上瘾,在公园中还在与楚阳谈论,推着楚阳散步,落花小桥流水,人群古风古楼,风景无限好,日落近黄昏。
“你拿什么娶我?我就想知道,当我我爸靠关系把你从一个实习生扶上主治医师,你不好好工作,存点钱,我们以后结婚哪里来的钱?”
桥头边一男一女,说话的是一个女生,周明推着楚阳在小亭角落偷听八卦,而被女朋友训斥的正是杨亦铭。
只听女生激动说道:“别送礼物,你也送礼物,别人说情话,你却像木头一样,真的好无语,怎么会跟你谈恋爱!我王青青到底看上你那一点,我也是无语!”说罢甩头就走。
杨亦铭道:“青青……青青!”王青青挣脱被拉住的手,转身就走,杨亦铭挽留不住,默默看着豪车开走。
楚阳见杨亦铭出头丧气,上前道:“吵架啦?”杨亦铭道:“怎么是你?干嘛!看我笑话?”
“没有!只是路过,恰巧而已。”
杨亦铭道:“那你想干啥?”
“见你有些苦恼,还能干什么?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你的!毕竟你父亲替我治病,我还是很感激的!”楚阳道。
“别跟我提他!一提我就来气!”杨亦铭道。楚阳询问道:“怎么说?父子之间还有隔夜仇的吗?我觉得你不是很了解你父亲,对他的误解很深!”
杨亦铭怒道:“什么误解?他要做好人他自己做,他想开医馆,好!我用我的医师资格证,给他注册办执照,他倒好,乐善好施,入不敷出,整的现在我想结婚的时候,一百八十八万彩礼,结果一查,没钱!唉……”
楚阳拍了拍杨亦铭肩膀,安慰道:“结婚是两个人的事,不是用金钱衡量,如果钱能买到爱情,那么证明她并不那么爱你!反而你父亲对你却很无私!”
“你根本不了解!整天做好人,上次也是,要抢客户也没什么,问题是别在我医院门口抢啊!还是我父亲,害我被院长劈头盖脸一顿骂!”
杨亦铭摇头叹气,楚阳点头赞同,趁杨亦铭不注意,抓起周明的手拉一送。
“哎哟……!我的哥!你干嘛?”
此时周明还在东张西望,吃痛定睛,手肘已经高高凸起,杨亦铭见状,立马按住凸起处,对楚阳突如其来的操作,不明所以。
“哦!不小心拉重了点!杨医生,你怎么看?”
周明哀嚎不断,痛苦道:“还能怎么办?去找他爸接骨啊!”楚阳却不以为然坚持让杨亦铭诊治。
杨亦铭无奈,说话间前往医院,交了诊费,上二楼验血,再到办公室开证明,上六楼透片,再到二楼取报告,再拿到医生办公室观察,种种流程搞得周明晕头转向痛苦不已。
杨亦铭全程随同,流程繁琐也是头痛不已,只是碍于面子不好意思说出口,但见骨科医生道:“你这个错位严重,需要接钢钉,需要住院,这是证明,一楼把钱交一下!”
周明接过诊断证明,没好气的看着楚阳,道:“看吧!你干的好事!自己给钱!十几万呢,还真是你花钱我受罪,不知道你想怎样!”
一楼缴费处,楚阳让周明的耳朵凑过来,在他一不留神的时候抓住周明手臂,一扯一送一弯,周明痛的哇哇大叫,数秒。
“唉……!不痛了!唉,不痛了!”周明活动着肩膀,杨亦铭更是吃惊不已。
张口欲言道:“这……?”楚阳笑道:“这就是你父亲为什么会坚持唐医的信念,你想想,老百姓生病的时候他想什么?无非是快结束痛苦,你也看见了,医院繁琐的流程,夸张的手法,让人浮想联翩,倒不是花多钱,而是痛苦持续。”
杨亦铭低下头,思索片刻,楚阳缓缓道:“倒不是说西医不好,只是他们爱把问题放大,就很不对。晚上你父亲叫吃饭,一起吧?”杨亦铭点了点头,并没有拒绝。
晚宴间,三人进门,杨母正在厨房忙碌,探出头道:“你爸呢?你们在楼下没遇到吗?他呀,一听说你要回来,就让我又是加菜又是铺床。”杨亦铭道:“他呢?”杨母呛道:“什么他他他!爸不知道叫!他下楼买酒去了!”
正说话,杨胜七进门,对着楚阳笑了笑:“就你们两个吗?那两个小姑娘呢?怎么没一起来?”楚阳道:“哦!她们不想出门所以便没叫她们!”
杨胜七了然,转角后看见杨亦铭时,却又板着脸,没好气道:“来了就坐嘛!站着干嘛!”杨亦铭立马也开始甩脸色,杨母见此摇头不已。
椒盐虾金黄酥脆,清蒸鱼新鲜多汁,水煮牛肉麻辣可口,周明对杨母的手艺赞不绝口,吃饭间杨胜七与杨亦铭却默不作声,吃完饭后,杨母收拾桌面,周明打下手,楚阳则到处去看看,给两人留空间。
喝茶间,争吵不断。楚阳不便参与,周明和杨母躲在厨房偷听。
“你怎么老是这样?没说几句话就开始教训我?你这十几万是你的老本,我不要!跟你说了多少次,看病适当的可以用西药,利润更大,开诊所不赚钱,乱七八糟的唐药一大堆,开什么诊所?”杨亦铭火起身又坐下。
杨胜七皱着眉头:“不是我没必要教训你,我只是教你,做人实事求是,病人看病是多少就是多少!没用的药确实吃不死人,但是多花冤枉钱,我赚得也不心安,这十几万你拿着!”
杨胜七推过存折,杨亦铭翻来指着上面的金额,怒道:“别人做开诊所,一年几百万,你开诊所一年几万块,单说给别人上班,也不止这一点,环卫工都五千月薪了,你比扫地的都不如,这十几万给我有什么用,我自己都存了三十万,但娶媳妇生孩子哪里够?我还通过医院帮你找药品批,还好人家院长不知道,如果被院长知道,我父亲拿着批的药,都不赚钱,那还不被笑死,真的是丢人!”
楚阳听之一愣,继续把玩手中的何乌,杨胜七则面红耳赤,眼泪打转道:“是!我给你丢人了!我对不起你!你以为我想丢人吗?你七八岁调皮不懂事,跑女厕所,抢了人家卫生纸卫生巾就跑,惹得人家大骂,这种恶作剧,还是我去给你赔礼道歉!我不丢人!你高中十八岁,追女生被人家拒绝,我来接你,你抱着我大哭,那么多人看着,我丢不丢人?”
杨亦铭一言不,杨胜七缓了口气,继续说道:“你还想攀高枝!你知不知道你三岁时生大病,你妈花光所有积蓄,借遍亲朋好友,站在医院门口没钱缴费时,你妈丢不丢人?还是你妈去给你求神烧香,你外婆不忍,这才拿出她的棺材本,才让你活到现在,之后供你读书供你上大学,你才工作一年多,我能剩多少,有过这些经历,”说罢满眼坠泪。
“那你当初就不该花钱给我治,你不是那么厉害吗!干嘛不自己治?”
杨母见此立马出来安慰着杨胜七,对杨亦铭训斥了几句,杨亦铭甩门而去,楚阳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毕竟清官难断家务事,好好的晚宴搞得,不欢而散,个自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