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包惜惜,乖巧的像一只温驯的小猫,静静窝在沈子清怀里。
过去了许久,沈子清轻拍了拍她后背,柔声问“还想吃板栗吗”
包惜惜嗯了声,板栗那么好吃,就继续趁热吃吧。
然当她随意拿处一颗准备剥,却现本来热乎的板栗已经凉了。
她刚褪下红晕的脸又开始烫了,无声自问,刚才他们有亲这么久吗
包惜惜心不在焉剥着栗子,沈子清已经剥好了一个递到她嘴里。
他没停下来,甚至加快了剥板栗的度。很快,在他手里的那一小袋板栗都剥完了。
剥完板栗的沈子清再次看了下手表,今天他和老师约了下午四点在图书馆探讨个问题,差不多到时间了。现在走,他还有时间送她回寝室。
包惜惜知道这事,从他看表就想起来了。她撇过头看了眼时间,先开口“到时间了吗我先回去吧。”
“还没,我送你到楼下。”沈子清站起身,很自然伸出手把她拉起。
走到包惜惜寝室楼下,沈子清又把自己手里那袋没剥的栗子递给她。
包惜惜不解“这份不是你要带走的吗”
沈子清塞到她手里,笑道“给你带回去给室友们吃的。”
没剥壳的室友吃,剥好了的她吃,包惜惜被他不着痕迹的温柔暖到了。
沈子清不知道她想这些,笑着挥了挥手“我去图书馆了。”
“快去吧,别让老师等你。”
目送沈子清走远,包惜惜带着两袋板栗回到寝室。
其他人还没回来,狭小的寝室都显得有些冷清。
包惜惜的嘴唇有些干,可能润唇膏在那个吻中都磨掉了的缘故。
放下板栗后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喝光了。
没多久,唐宁先回来了。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告诉包惜惜,今天学校生了件很轰动的事。
随着她叽叽喳喳说来,包惜惜基本能确定,她说的正是自己亲眼目睹的那场争吵。
说到最后,唐宁既气愤又遗憾“可惜,我当时没有在现场,不然真想问问那个抛夫弃子的女人,这么做良心不会痛吗”
包惜惜脸上闪过愕然,说了那么多,如此形象生动情真意切,人竟然没在现场,她不得不佩服唐宁说故事的能力。
她告诉唐宁;“当时我就在现场,看了全过程。”
包惜惜见她不断舔嘴唇,想着她应该是说太多口干舌燥了,便起身给她倒了杯水,顺便告诉她有板栗。
唐宁接过水杯,听到有板栗,这才注意到放在书桌上的那两小包东西。
她翻了翻,一包剥了壳一包没有,笑得贼兮兮看着包惜惜“这包肯定是沈子清给你剥的,对不对”
包惜惜被瞧的有些不好意思,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答案,唐宁拿了两颗没剥壳的。
她才不是那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家对想剥好的,她可不能碰。
唐宁边吃边和包惜惜又说着那场轰动全校的争吵“你既然当时在现场,快跟我说说,那女的是不是特讨厌”
包惜惜不知道怎么说,抛夫弃子或抛妻弃子是肯定讨厌的,可那女子也让人觉得很可怜。
她的可怜之处不仅在于前半生的悲剧,更在于她的决断并不是扔掉过往减重前行,而是背负起更大的痛楚。
她最可怜的地方也许在于,哪怕知道会背负痛楚,也依然选择了决绝。
这让人无法不去想,那些年是不是她想抹去的存在。
唐宁听到包惜惜说那女子可怜,很不理解。一个为了自己前途,抛夫弃子的女人,值得同情
包惜惜如实说“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她值不值得同情。”
“那就是,怎么会觉得她可怜呢”
包惜惜想了想,换了个角度给她举例“假如你一个朋友,她因为某些原因,被迫嫁给了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本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突然老天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可以改变的人生。你会劝那个朋友自私一点为自己考虑,还是会劝她为了家庭妥协”
“这”唐宁真没想到这层,如果代入自己朋友她之前的满腔怒火突然没了。
包惜惜笑了笑,笑容带着苦涩和无奈“这样代入去想,是不是就没那么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