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霸怒道:“糜芳,你是不是打算跟着曹操一起造反!”
“造反的并非我,而是你藏霸!”糜芳冷笑,“主公一不在你就铲除异己,不拿出证据就动手,那以后谁还敢继续留在下邳,诸位说是不是?”
站在糜家这边的人都纷纷点头,认为糜芳所言极是。
曹操也趁机说道:“藏霸和陈登企图争夺徐州,他们利欲熏心,勾心斗角,若是谁为他们卖命,迟早要被他卖,还请诸位擦亮眼睛!”
这一句话极为厉害,原本支持藏霸和陈登的人,他们也已经开始动摇。
眼看双方大战将要一触即,一直没有出声的陶商终于说话:“诸位都曾是我爹手下,还请听我一句。”
陶商说话,所有人都看向他,作为陶谦的长子,他虽然没有出仕,但该有的地位还是有。
陶谦共有两个儿子,长子陶商,次子陶应,这两个儿子都没有什么才能,所以陶谦没有让他们出仕,而是让他们安心当个平民百姓。
现在陶谦已经不在,陶商作为长子,理应出来说句公道话。
“我爹死了,如今他尸身就摆在面前,我作为儿子理应送他最后一程,若各位想吵,请到外面去吵,否则请安静。”陶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想要离开的人尽管离开。
但全场没有一个人离去,他们十分听话地不再争吵,而是安静地送陶谦最后一程。
当天晚上,葬礼结束后,糜竺,糜芳和曹操回去后一起商议。
今日糜竺和糜芳有很多话要问曹操,但碍于有太多外人在场,所以他们没问,一直忍到回来才开口。
房间内,房门紧闭,窗户关上,周围没有一个下人,屋内只亮着一盏油灯。
糜竺,糜芳和曹操三人呈品字型坐一起,糜竺盯着曹操,问道:“如今已经没有外人在了,你可以放心说,陶谦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人是我杀的。”曹操没有犹豫半分,而是直接承认。
这出乎糜竺和糜芳的意料,他们虽然猜到此事与曹操有关,但没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大胆,直接就承认是自己干的。
“为何要这样做?”糜竺十分不解。
“昨晚陶谦的六十寿宴,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目的是抓拿我。”曹操也不隐瞒,把自己在洛阳杀人,刘辩传圣旨到下邳,陶谦安排人抓拿自己的事全部说出来,而这就是他要杀陶谦的理由。
糜竺听完之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好你个曹操,果真胆大包天,违抗天子命令,还敢杀害主公!”
“哈哈哈哈!”曹操放声大笑,“那又如何,如今大汉式微,陛下只顾得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哪里管得着其他地方,若我不反抗只有被杀,二位该不会想抓拿我,送给陈登邀功吧?”
“若我们想要抓拿你,今日就不会与你站同一阵线上了。”糜芳冷笑。
“哦?陶谦不是你们主公吗,为何不替他报仇?”
“主公不过是一个代称,在我们看来谁当徐州刺史都可以,糜家需要攀附一个强大的势力,以确保我们家族产业安全,陶谦存活时就是最好的依靠,所以我们选择了他。”糜芳直言不讳,对陶谦丝毫没有敬意。
“原来如此,二位有如此高的觉悟,可比那陈登和藏霸聪明多了,我曹操也从来没认过他陶谦为主公,他不过是我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不过如今他已死,你们又打算攀附谁来保全你们家族?”
糜芳回道:“我与大哥商量过,没人比陶应更加合适。”
“陶应?”曹操仔细回忆,“那不是陶谦次子吗,听说此人没什么才华,是个纨绔子弟,如此之人可靠?”
“正因为他是纨绔子弟,所以才值得我们扶持,用一个傀儡当徐州刺史,不是更加容易控制吗?”
“原来如此,你们只是想要一个傀儡。”曹操恍然大悟,“不过没有陛下册封,想要当上刺史没那么容易。”
“曹操,刚才你不是说过,陛下只能顾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吗,这会怎么又忌惮起来了,冀州袁绍,扬州刘备,他们的州牧之位还不是自封的,都过去这么久了,陛下也没拿他们怎样,如今只要谁敢想,谁就能当个土皇帝!”
糜芳此话不仅胆大包天,还大逆不道。
曹操心想,这兄弟二人还有着不小的野心,有可以利用的价值。
糜竺见曹操脸色惊疑不定,问道:“曹操,今日我们帮了你,你是否赞成我们的计谋,扶持陶应,与陈家抗衡到底?”
糜竺深知曹操是个人才,他的几个手下也很有才干,所以想要拉拢。
“能得二位看重,是我曹操之幸,更何况你们今日救了我一命,要是我答应,那就说不过去了,而且藏霸与陈登想致我于死地,我岂会善罢甘休,我誓要与他们分个生死!”
“好极了,那从今天起,我们将携手合作扶持陶应,对付陈家与藏霸!”
糜竺与曹操商定事宜,打算明日一早就立即动手。
另一边,藏霸和陈登还没有离去,他们仍在陶府逗留,房间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人,正是陶谦长子陶商。。bqgee。
“藏将军,陈校尉,不知你们找我有何要事?”陶商疑惑地看着他们。
“大公子,主公之死我等万分抱歉,但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如今徐州成了无主之地,大公子作为主公长子,理应站出来主持大局,否则会给他人可乘之机。”
陶商闻言,不禁长叹一声:“唉,可我爹生前曾说过,我与弟弟无多少本事,不合适出仕当官,若他不在了,让我们当个平民百姓即可,我也自知有几分本领,实在不合适继任我爹位置,二位恐怕另找他人更好。”
“大公子,如今下邳已经没人比你更合适了,你弟弟陶商也有资格,但毕竟你是长子,他是次子,论地位还是你更合适,至于才能,虽然大公子比主公稍逊一筹,但你也无须妄自菲薄,有我与藏将军辅助,不怕当不好这徐州之主。”陈登苦口婆心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