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戏
天气越来越冷,闻泽的心却火热依旧。剧组的生活很充实,每天都有不同的体会,进组拍戏比他想象中过得快。
说过两天要来探班的经纪人崔哥,硬是过了一个星期才来,带了一大袋零食过来,让闻泽他们分着吃。
随后带着闻泽和关程向胡导、金制作、秦编剧那礼貌问候,得到他们的客气疏离的对待。
再正常不过的冷淡反应。闻泽他们既不是大咖,也不是金主爸爸,他们只是小小的艺人,人家客气接待已经很给面子了。
意想不到的事生了,经纪人崔哥在剧组顶多待了三个小时,看了他们两场戏,觉得没问题后,有了离开的想法。
在闻泽他们拍戏休息的间隙,告诉他俩自己有事要走的决定。
那场面现在回想起来莫名尴尬,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假笑男孩,但崔哥并不在意。
“我有急事,马上要离开,你们要好好配合剧组拍戏,接下来我可能很少过来,有事就找小刘帮忙,实在不行再联系我。”
“那就这样,我走了,不用送,认真拍戏。”面无愧色,语稍快,低头看表,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好像犹豫一秒都浪费,很快消失在闻泽的视野范围。
经纪人来得急,走得也快,丝毫不给闻泽和关程告别的时间,搞得两人神色无奈地对视一眼。
好吧,只有闻泽的表情很无奈,关程只有眼神暴露了他的无语。
摊上这么个经纪人,他们能怎么办呢?他们不能,所以随他去吧。
他们有感情基础吗?闻泽仔细一想,还真没有,他们之间的羁绊是利益,利益面前无感情。
更何况他们的关系确实很一般,虽然都是在公司打工,但他们真正的相处时间少得可怜,哪有感情可谈。
有时间为经纪人的离开伤怀,还不如把时间用在琢磨角色上,做好演员的本职工作。
对了,过两场是闻泽和关程的对手戏,他们可以对个戏。
于是闻泽主动开口:“关程,过两场才有我们的戏份,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对戏,怎么样啊?”
关程当然没有意见,点头答应:“那里怎么样?”
顺着关程的视线,那是片场的角落,站在那里对戏,完全不会影响胡导拍戏,连忙同意:“那里很好,我们就在那里对戏。”
两人开始旁若无人的对戏,周身气质瞬间生变化。
“俞珩表弟,你确定要与我为敌?”一身黑色华服的孙弘信俊美非凡,眼神犀利,面无表情地看向俞珩。
“表哥说笑了,我哪敢与你为敌,是你多虑了。”身着月牙白华服的俞珩气质清冷,正如他的声音一样冷,眼神毫无波澜,一如往常的冰冷。
“你当本王不知道,你作为孙弘晏嫡亲的表弟,在背后帮他出谋划策。”眼神愈恐怖,眼球逐渐变红,像是在克制自己的怒火,声音冷得可怕。
“那你真就高估我了,我不过是个短命的药罐子,哪有此等能耐。”面对怒火值飙升的三皇子,俞珩神色镇定,丝毫不露怯,他笃定孙弘信不敢取他性命,不慌不忙地轻啄一口热茶。
“嘴可真硬,你是铁了心要与我为敌,如此不知好歹,到时我不会让你好过,必要让你好好尝尝我的手段。”右手用力地掐住俞珩的下巴,语气森然地放下狠话,冰冷的眼神像是地狱的恶鬼,sha气弥漫整个空间,下一秒就要夺人性命。
“表哥,怒大伤身,还请你放尊重点,我可不是任你宰割的羔羊。”俞珩的眼神突变,锋芒毕露,绝不退让,一改先前清冷出尘的形象,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
“好表弟,我们走着瞧,希望你的命跟你的嘴一样硬。”孙弘信松开右手,表情阴冷狰狞,冷“哼”一声,突然拔出挂在腰边的长剑,一剑劈开俞珩身旁的檀木桌,瓷器碎裂的声音十分刺耳,满地狼藉。
孙弘信杀气冲天地离开俞珩的别院,临走前还恶狠狠地瞪了俞珩一眼,轻蔑地冷嗤一声。
俞珩无所畏惧,强撑病弱单薄的身子,眼神化身最锋利的剑,气场全开地回敬对方。
直到孙弘信的身影完全消失,俞珩都挺直身体,和往常一样吩咐下人收拾残局,镇定自若地坐着。
一场戏下来,闻泽感觉浑身无力,身心俱疲,他得好好缓一缓。因为过于投入对戏,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看了一眼旁边的关程,现两人一样的“狼狈”,不由自主地相视一笑。
闻泽的表情有点呆住:“关程,我现你笑起来挺好看的。”
关程的表情有点不自在:“是吗?我没有感觉,你笑起来更好看。”
闻泽好像现一个秘密:“不,你笑起来一样好看。我们的笑给人不同的感觉,你的笑容给人一种莲花盛开的圣洁感,让人莫名有种洗涤心灵的感觉。”
“反正我很喜欢你的笑容,就是太少见你笑了。”语气有点遗憾,表情带着可惜。
不可思议的是关程竟然害羞了,两只耳朵肉眼可见红透了,还有点不知所措:“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不,你就是有那么好。”闻泽语气肯定,眼神相当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