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勤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心中酝酿发酵。
他也清楚应该和她保持距离,可每次看见她,就想和她亲近。
总统套房内不止一个房间,江雾栀随便挑了一间,进去之后,直接关上了门。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房间出来拿行李箱的时候,客厅里已经不见陆砚勤的身影。
江雾栀蹲在地上,打开行李箱,翻着充电器,找了半天没看见,才发觉自己忘带了,只能去找他借。
陆砚勤刚从浴室出来,就听见了敲门声。
他穿着白色浴袍,微湿的碎发搭在额前,稍稍遮住了眉梁,平添了几分少年感。
江雾栀莫名有点尴尬,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那什么,我充电器忘带了,你的能借我用一下吗?”
陆砚勤走进房间,拔下插座上的充电器,又来到门**给她。
江雾栀拿着充电器,见他一言不发的样子,“你哑巴了?”
他低眸,微凉的薄唇中溢出几个字:“没有。”
她心里钝钝的疼,假装不在意地问:“你是怕我赖上你,开始装高冷了?”
陆砚勤沉默下来,许久,才缓缓开口:
“他的势力这几年发展太快了,组织成员数量庞大,很难连根拔起。”
“他一直觉得我不够狠,所有的工厂和仓库,都是二把手在管理。”
江雾栀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你都刀人了,还不够狠吗?”
他目色幽沉,隐约透着几分恨意,“他当着我的面,亲手sha了我妈,还有妹妹。”
“就是为了告诉我,不要对任何人产生多余的感情,避免被他人当成拿捏自己的把柄。”
“对不起,栀栀,我暂时没办法给你承诺。”
他很想告诉她,自己有多爱她。
可没有承诺的爱,似乎变得毫无意义。
江雾栀垂眸,掩去眼底的失落,“我知道,你不用特意强调。”
陆砚勤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了好了,不难过,都是我的错。”
江雾栀闻言微哽,侧着脸,贴在他的胸膛,佯装轻松:“你还不值得我难过。”
他顺着她的意思道:“嗯,是我自作多情了。”
她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知道就好。”
——
次日。
陆砚勤站在大厦的顶楼,打开装有狙击枪零件的箱子,快速熟练地组装起来,架在合适的位置,又对狙击枪进行了调试。
耳机内突然传来严廷洲的声音。
“风速很小,快,他出来了。”
陆砚勤全身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本能的矫正姿势,调整呼吸,通过瞄准镜的准星锁定目标人物。
扣动扳机的那一瞬间,他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
与此同时,毕索的手下正好走到他面前。
严廷洲透过车窗,望着不远处的那一幕,“完了,失手了。”
错失了最佳的狙杀时机,陆砚勤也没再继续尝试,直接离开了天台。
严廷洲见他坐进车里,出声询问:“毕索肯定吓得不敢出门了,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晚上再行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