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一个不太协调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望去。
只见一瘦弱青年,缓步走来。
“原来是范兄,不知有何高见?”
这瘦弱青年,正是刚才出言阻止之人。
“6公子,诸位仁兄,范进虽不才,但也读过贤人圣典,也知晓情理法义。”
范进一指吴天,说道:“这位台兄,在我等到来之前,已经就坐,我等后至,6公子刚才提出共坐一桌,这位兄台已然答应。”
“范某认为,让坐是礼貌之举,但却不是义务之为,诸位更不该人仗着人多势众,就欺凌弱?。”
“若然如此,我等与那些未曾开化的蛮人,有何区别?”
众人暗自窃语,竟是无人反驳,都缓缓坐了下去。
6肖看着范进,说道:“几日未见,范公子这辩论的功夫,居然如此了得,改天,一定要亲自去儿滨书院去,亲自讨教一番了。”
范进丝毫不惧,拱手道:“范某就事论事,难得6公子来我书院,想必我院一定会欢迎6公子来赐教一二。”
6肖吃了一个闭门羹,吴天这一桌,自然是无法留下,便走到一旁。
有两个青年学子,十分懂事地起身让坐。
“小二,再拿一副碗筷,一壶酒,两道菜!”吴天说道。
“好嘞!二楼庚号桌客官,一副碗筷,一壶酒,两道菜。”店小二闻声去。
吴天站起身来,看着范进,伸身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道:“请坐!”
这一举动,倒是出乎了范进的意料之外。
“多谢兄台!”
“范兄也是来一睹美人风采?”吴天道。
“也是,也不是!”范进说道。
吴天笑道:“哈哈哈,范兄此言有些犹豫,你我皆是男人,喜好酒色,乃人之常情。”
“来青楼不就为了一睹美色,何须装模作样,直接爽快些,岂不更加痛快!”
“唉,不似有些浪子登徒,明明有好色之心,却装成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吴天说完,摇了摇头,苦叹一声。
周围之人瞬间火气大盛,但又无言以对,只得隐忍不。
“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
范进被吴天的直率之方所震撼,见小二将酒菜上齐,竟自一时间无从反驳,只得岔开话题。
“在下姓吴,相逢何必曾相识,来为今晚相遇,干一碗。”
范进端起碗:“兄请!”
二人一饮而尽,倒是把周围之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吴天又斟一碗,道:“为范兄直率,再干一碗!”
“吴兄请!”
吴天说道:“刚才范兄所言,似有他意,可否说明?”
范进有些尴尬,道:“不瞒吴兄,学生此来,只是想一睹如霜姑娘文才。”
“至于诗酒会,唉…”
范进叹了一口气。
“你们看,这范老三,一副穷酸样,又不肯低头,没钱还来狂青楼,真是辱没了众位学子啊!”
“哈哈哈,是啊!真是的,什么人都有!”
吴天笑道:“直率书生多落魄!”
“来,范兄,再干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