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走了,他拖着疲惫和带伤的躯体,很快就消失在山脉丛林中。
楚风很遗憾这样的天骄,最后竟要站在大楚的对立面。
如果真的杀掉对方,他又确实于心不忍。
“罢了,朕希望此人以后,能够看清楚现实。”
“反正书上说过,良人当归即好!”
楚风嘴中喃喃不休,然后迈着矫健的步伐迅消失在远方。
时间一晃而过,来到了某天某日的清晨。
没有谁再去回想那位穿着破败衣裳的读书人,更没有谁去想他应该是去了哪里,因为这都没有关系。
楚风当下最重要的事宜,便是要彻底安抚好民心。
恰巧就在今天,他这位大楚的君王啊,又看见了此生最不愿意看见的画面。
大街上有人在强烈嘶吼,听声音带有狂傲。
“老子就纳闷了,你们这些个燕人怎么就不懂得感恩呢?!”
“陛下圣心仁德,战争过后赦免十三州千万人之赋税,他不仅给你们饭吃,还给你们干净的地方住。”
“所以我这个身上流淌着纯正血脉的楚人,不远千里来你们这做些个买卖,难道却不配得到优待?!”
嘶吼之人看年纪约莫四十五六岁,也算正值壮年吧。
经过朝廷中枢一系列政策的颁布,现在不少楚人都爱来燕云十三州做买卖。
主要是互通有无,从燕国买来一些商品,最终运回到大楚去卖,这里面的利润少说都得翻倍。
比如丝绸、绫罗这两种特殊商品,倘若你在这边买是十两银子一匹,那么放白玉京起码得五十两打底。
请问算不算暴利?我觉得是要算的。
还有女孩们,那些爱用的胭脂等等。
燕国的胭脂水粉一直都冠绝九州,属于特别紧俏的玩意儿。
因为以前两国关系不好,所以很多的商品都不流通。shúkμaì。net
就拿楚风当初来举例,依稀记得他有一次偷偷溜出宫门,在街上还给小七买了一盒胭脂。
好像那时候,大楚还未与燕国正式开战哩。
来这边搞互通,显然是一件很好的事情,贸易所带来的好处利国又利民,朝廷亦在大力倡导人们要走出去。
可是眼前生的一幕,却让楚风感到开心不起来。
原因就是有个大楚子民,在疯狂压人的价格。
“兄弟,楚皇的恩情我从来都铭记在心,可咱做生意也不能去干赔本的买卖不是。”
“我这丝绸卖你九两银子一匹,你回头转手就能卖给那些大老爷们几十两。”
“你大口吃肉,我小口喝汤,怎么能说出没有优待的话语呢?!”
楚风没有第一时间插手纠纷,他细细的聆听过后便知道了大概经过。
反正就是卖丝绸的燕人老板,被来这进货的楚国汉子给盲目刁难了。
事情谁对谁错,公道自在人心。
楚风并不打算上前干预,他觉得闹出这种大动静,待会儿应该会有巡逻将士前来解决。
“公子,要不我上去教训一下对方?”影七在身旁小声嘟喃道。
影秘卫个个心怀正义,这点性格倒是随了他们的主子。
楚风闻言,瞬间哑然失笑道:“不用,咱们要相信朝廷。”
两人交谈得虽然小声,但周围旁观者亦有听见。
“嘿,小兄弟你敢不敢跟老朽打个赌。”
只见一名老头子悄然抚摸着下巴上的白胡须,有些戏谑道。
楚风眯眼,笑答:“嗯,老人家你想赌什么?!”
“老朽就赌一壶酒,再赌巡逻将士到来后,一定会将卖丝绸的小刘子,给强行抓进大牢!!”
此话惊人,让得楚风内心躁动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跟老头赌,因为他有些害怕。
倒不是怕输,而是怕结局真要如此的话,那么这次又该死上多少人才合适呢。
白头并非雪可替,遇见恐为下下签!
“行,那便赌一壶酒,无论输赢我都定然会请老人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