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總就算再蠢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就在他有心想要補救的時候,蔣晏把目光收了回去,輕描淡寫地說:「朱總還惦記著我的人?」
朱總冷汗「唰」地下來了,「我哪敢啊,那是蔣總的人,我就是隨口問問。」
蔣晏露出一點很嘲諷的笑容,讓人捉摸不透在想什麼。
還是孫總及時岔開了話題,這個話題才翻篇過去。
接下來的飯局還算順利,朱總在蔣晏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下順利進了自己一直以來想要參加的項目,雖然只是分到了一點肉,但至少跟蔣家這條線搭上了,比起到手的生意顯然未來的發展更為重要。
結束之後蔣晏就離開了,他向來不參加這種飯局,所以組這個飯局的人也識地沒有留對方。
剩下的人各自選了個看中的mB就去開房了,朱總選的是這裡的頭牌,明明是男性,卻生得腰肢細軟,臉更是像高中生似的,讓人碰了都有種莫名的罪惡感。
只不過朱總心裡還是惦記著那天即將到手的沈慈書,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更何況那天他差一點點就把沈慈書給吃進嘴裡了。
一想起沈慈書柔軟的皮膚,還有漂亮的臉蛋,朱總下面頓時就有了反應。
趁著mB進浴室洗澡的空隙,朱總給自己的秘書打了個電話:「你去幫我打探一下,在孟臨川夜總會工作的那個姓沈的mB被蔣晏帶到哪裡去了。」
第45章我們又見面了
蔣晏回到別墅已經是凌晨,到廚房喝了杯水後徑直往地下室走去。
兩名保鏢正在聊天,見到他出現頓時止住了話頭,恭恭敬敬地喊了句蔣總。
蔣晏一個眼神保鏢立刻把門打開,他走進地下室,昏暗的光線下沈慈書正蜷縮在牆角,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
恍恍惚惚間聽到腳步聲,沈慈書猛地從睡夢中驚醒,在夜總會的時候卓寬每天都會帶不同的客人去沈慈書的房間讓人挑選,一點點輕微的動靜都能讓他緊繃到極點。
模糊的視線里躍入一個黑色的高大身影,他下意識後退,後背重重撞在牆壁上,呼吸停了一瞬。
「怎麼,在夜總會待太久,把我當成客人了?」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很深的嘲弄的惡意。
沈慈書緊繃的身體稍稍緩解下來,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還在夜總會,來這裡的人是朱總,對方又要對他做那種可怕的事。
沈慈書默不作聲垂下睫毛,只是把屈膝起來的雙腿抱緊了。
蔣晏來這裡不是跟沈慈書敘舊的,自然不會在意他不安緊張的心情,像以前一樣把沈慈書摁倒在地板上,地下室里很快響起鐵鏈碰撞和粗重的喘息聲。
沈慈書被蔣晏翻過身背對著對方,恍惚間他好像聞到一個熟悉的味道,似乎在哪裡聞過。
沒等沈慈書細想,已經被蔣晏拽入欲望的旋渦,理智漸漸變得渙散,再也沒辦法思考。
結束之後蔣晏像往常一樣準備離開,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起,他瞥了眼來電顯示,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他隨手接起電話,「有什麼事?」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諂媚的聲音,「蔣總,我手底下的人把方案連夜趕出來了,明天我讓人送去給您過目?」
地下室里很安靜,兩人的對話傳進沈慈書耳朵里,他一下子認出是朱總的聲音。
沈慈書打了個寒顫,寒意從腳底直往上冒。
他不知道蔣晏怎麼會跟這個人有聯繫。
蔣晏淡淡道:「嗯,讓人送到我公司吧。」
朱總頓時眉開眼笑,「好,那我明天中午讓人送過去。」
蔣晏掛斷電話之後看見沈慈書的臉白了一片,再看屏幕上的備註,他似乎猜到什麼,不緊不慢開口:「聽說這人是你在夜總會接待過的客人?」
沈慈書臉上已經沒了人色,連手指都在發抖。
蔣晏嘴角微微勾起,惡意地刺激對方,「要不要帶你去見見他?好歹是曾經光顧你生意的客人。」
沈慈書急忙搖頭,回過神時已經抓上了蔣晏的手,眼神很驚恐,也很害怕,像被逼到牆角的受傷的貓。
他怕蔣晏再把自己像商品一樣送出去。
蔣晏盯著沈慈書的臉,那雙霧蒙蒙的眼睛覆了層淚膜似的,好像隨時有眼淚會掉下來。
蔣晏一點點把沈慈書的手扯下來,嗤笑一聲,「放心,就算你想跟舊客人敘舊,我還沒有撿破爛的愛好。」
扔下這句話蔣晏就走了,沈慈書聽出他的意思暫時不會把自己送出去,懸著的心這才回到原地,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把自己抱得緊緊,好像這樣才能獲取一絲溫暖。
隔天沈慈書吃午餐的時候,有人從外面回來了。
聽到腳步聲,沈慈書抬起頭望向門口,只能模糊地看見一抹身影,費勁地辨認是誰。
方醫生注意到沈慈書後腳步微頓。
昨天方醫生幫沈慈書換藥的時候對方已經暈過去了,今天沈慈書睜著眼睛,才發現他的眼睛跟以前不太一樣,好像結了一層霧氣似的。
上次他來的時候沈慈書的眼睛還沒這麼嚴重,至少能看清東西。
方醫生不知道蔣晏又對沈慈書做了些什麼,心裡暗暗嘆氣,總覺得蔣晏太過狠心,還不如直接給人來一刀更痛快。
「沈先生,是我,我來給你換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