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晏掃了眼沈慈書寫的字,淡淡地說:你懷孕了。
沈慈書愣住了,他聽不懂蔣晏在說什麼,怔怔的眼神望著對方。
「聽不懂?」蔣晏看著他,「意思就是說,你像女人一樣,肚子裡有了孩子。」
沈慈書心臟急地跳動起來,連帶著指尖都有些發冷。
劇烈的衝擊讓沈慈書半天回不過神,連寫字的手都不由得顫抖起來,床單在他的身下變得凌亂不堪,歪歪扭扭地寫:懷孕?
他難以置信的眼神讓蔣晏莫名心底生出幾分報復的痛快感,嘴角掠過一抹極快的冷笑,「嗯,準確點來說,你是個怪胎。」
第21章不知道是誰的野種
(上章末尾蔣晏說的話改成了「準確點來說,你是個怪胎」。)
沈慈書大腦一片空白,蔣晏最後那句「你是個怪胎」像把鋒利的刀刃刺痛了他的心臟。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懷孕,注意力都被那句「懷孕」吸引了,連自己都不知道寫了些什麼:那孩子呢。。。。。。。
蔣晏沉默幾秒,平靜地說:「沒了。」
沈慈書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聽懂蔣晏這句話,顫抖的雙手隔著被子撫上小腹,原本摸上去有一點點隆起的弧度,現在卻變得平坦。
他和蔣晏的孩子沒了。。。。。。。
蔣晏看著沈慈書的動作,漠然地說:「沒了更好,反正這個孩子我也不會留下來。」
蔣晏話里的冷漠好像在說今天晚上吃什麼般稀疏平常,續道:「一個連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野種,生下來也是累贅。」
沈慈書眼角唰地泛紅起來,用力搖了搖頭。
他肚子裡的孩子是蔣晏的。
他只跟蔣晏做過那種事情。。。。。。。。
偏偏沈慈書喉嚨里發不出任何聲音,被誤解的痛苦讓他渾身顫抖起來,強忍著流產後遺症的痛苦寫字:我沒有。。。。。。。。
蔣晏漆黑的眸子裡滿是涼意,「沒有?你跟我父親在一起的時候,都不知道打過多少個孩子了吧?」
以沈慈書這樣特殊的身體,說不定什麼時候他還會多個弟弟出來。
當聽到醫生說沈慈書懷孕的時候,那一刻蔣晏總算明白他父親為什麼不願意放沈慈書離開,這麼一具特殊的身體,恐怕國內都找不出第二個人。
沈慈書不知道蔣晏為什麼會這樣想,他揪住對方的衣角,迫切地想要解釋什麼,這副無辜的樣子讓蔣晏只覺得噁心,毫不留情地抽回了衣角,任由沈慈書摔在床邊,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慘白。
蔣晏沒再施捨給沈慈書一眼,轉身離開了病房。
看著蔣晏離去的高大身影,沈慈書發冷地蜷縮在被子裡,身體控制不住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