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晏瞥了眼沈慈書,他正用一種很恐懼的眼神望著自己,視而不見道:「你之前不是一直跟我要沈慈書?送過去給你玩幾天。」
孟臨川頓了頓,「真的假的,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我什麼時候跟你開過玩笑?」
孟臨川似乎找了個安靜的地方,那邊嘈雜聲微弱下來,他的聲音變得更清晰了,「好好的怎麼突然想到送我這邊來了?不是說怕我下手沒輕沒重?」
蔣晏聲音沒有半點起伏,「弄死也無所謂,反正是個不聽話的,留著也沒用。」
自從上次被蔣晏拒絕之後孟臨川就打消了這個心思,沒想到蔣晏會突然提出把沈慈書送到他這裡來,自然求之不得,「那行,到時候別怪我對他太狠心了。」
「隨便你。」
沈慈書終於忍不住踉踉蹌蹌爬過來,細瘦的手指抓著蔣晏的衣角變得發白,他跪在腳邊,幾乎是哭著哀求對方不要這樣對他,眼淚無聲地滑落眼角。
蔣晏掛了電話後低頭看向沈慈書,「你自己選的路,那你就好好承受。」
說完直接把沈慈書甩開,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情,走到門口對保鏢吩咐,「看好他,等孟臨川來了把人交出去。」
「是蔣總。」
地下室的門重重合上,蔣晏高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視野里,沈慈書顫抖著發出痛苦般的呢喃,緊緊地在冰冷的地板上蜷起來,眼淚很快浸濕了領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地下室的門忽然吱呀一聲從外面推開。
沈慈書聽見聲音不自覺打了個寒顫,模模糊糊的視野里出現一個身影,他努力分辨著對方的臉,好半天才看清楚,對方是孟臨川。
沈慈書滿臉驚懼到已經失去血色,是從骨子裡透出的恐懼,就像他害怕蔣正德一樣,身體本能地做出躲避的反應。
孟臨川按住沈慈書腳踝上因為亂動哐當作響的鐵鏈,聲音極溫和,「小沈,好久不見啊。」
沈慈書心臟在單薄的胸膛里擂打著好像要跳出來,因為劇烈的緊張趴在地上發出一陣陣乾嘔。
孟臨川貼心地拍著沈慈書的後背,如果不是親眼看過他對沈慈書做過多少惡劣的事情,估計還以為他是個多麼溫和好相處的人,「看到我就這麼激動?」
被他的手碰過的地方猶如毒蛇爬過,沈慈書喘息著往後退,避開跟對方的接觸。
孟臨川的手頓時停留在半空中。
看著沈慈書避之不及的態度,孟臨川無所謂地把手插回兜里,輕描淡寫地開口:「蔣晏跟你說過了吧,他把你送給我了,以後你就跟著我了。」
沈慈書沒有焦距的瞳仁瞬間被恐懼覆蓋,他一邊搖頭一邊往牆角退去,直到後背貼上堅硬的牆壁,已經沒有退路。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
看見沈慈書歪歪扭扭夾雜著害怕在地上寫的字,孟臨川嗤道:「你求我也沒用啊,是蔣晏不要你的。」
說完他給身後使了個眼色,頓時有兩個保鏢從外面走進來,把沈慈書從地上拽了起來,腳踝上的鐵鏈不知道什麼時候解開了。
「所以你還是乖乖跟我走吧,這裡是留不下你了。」
孟臨川拍了拍沈慈書的臉,示意保鏢把人帶走。
沈慈書腦海中浮現出孟臨川以前對他做的事情,他下意識掙紮起來,眼淚流得很急,像斷了線的珠子。
只不過沈慈書的力量在兩個成年男人面前太微不足道,再怎麼抵抗也阻擋不了自己的接下來的命運,被硬生生拖出了地下室。
伴隨著大門打開,刺眼的燈光灑在臉上,眼前的景象是沈慈書期待了很久的外面的世界。
這次沈慈書終於如願以償離開地下室,只不過是從一個地獄到了另一個地獄。
就像他當初從蔣正德的地下室,被關進蔣晏的地下室是一樣的。
沈慈書被丟進車裡,車子再停下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在外面都能聽見裡面傳來的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燈光和裝飾明顯跟周圍的建築物不一樣。
「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孟臨川朝著窗外抬了抬下巴,好心地給沈慈書解釋,「這是我開的夜總會。」
「上個星期我這裡有個mB得罪客人被打斷了腿,正好愁著找不到人替上,蔣晏就把你送過來了。」
說話間有個中年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懷裡摟著個嬌小的mB,兩人有說有笑。
孟臨川打開車門跟對方打招呼,「王總,你來了。」
那個名叫王總的男人在少年臀部捏了一下,立刻換來嬌媚的呻吟,這才抽出空回應孟臨川,「是啊孟老闆,今晚正好有空,來消遣消遣。」
說話間男人的目光注意到車裡的沈慈書,對方眼裡不陌生的目光讓沈慈書感到一陣噁心,再看著對方懷裡柔軟無骨的少年,他終於意識到這是什麼地方,腦袋裡「嗡」地一聲炸得空白。
他用力搖頭,幾乎是瞬間拉開車門想要逃跑,孟臨川先一步察覺到他的意圖,讓司機把車門鎖死了。
沈慈書意識到孟臨川要做什麼之後快要崩潰了,溢出哭腔的哭聲,他跪坐在孟臨川腳邊,一遍遍的求饒,想要讓對方放過他。
孟臨川露出很嘲諷的表情,連一點心軟都沒有,「你不是喜歡勾引男人嗎,我這裡最適合你了。」
第4o章送去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