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他的父母,沈慈書沒有半點記憶。
蔣晏眉頭微微蹙起,「你再仔細想想,如果能想起有用的信息,說不定能早點找到你家人。」
沈慈書還是搖頭。
他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蔣晏臉上多了幾分複雜的神色,他沒有再強迫沈慈書,溫聲說:「如果你想起什麼事情的話就告訴我,警察局那邊我會讓他們繼續幫你找你的家人。」
沈慈書輕輕點頭,情緒變得低落下來,沒什麼比以為能回到親人身邊結果又失望來的更打擊的了。
接下來的一整天,沈慈書都沒有說話,他抱著雙腿在病床上發呆,仿佛一個精緻蒼白的雕塑。
等沈慈書睡著之後,蔣晏離開了醫院,他沒有回家,而是來到他父親居住的老宅子。
自從蔣晏父親去世之後,這裡的傭人就被遣散了,沒人打理的房子落了不少灰,顯得冷冷清清。
他來到昏暗的地下室,空氣中漂浮著灰塵,角落的鐵鏈還殘留著當初囚禁沈慈書的痕跡。
蔣晏來到玻璃櫃前,隨手拿起一瓶昂貴的舌蘭。
他已經能想像到,他父親是怎麼坐在這裡一邊喝紅酒,一邊欣賞著被囚禁的沈慈書。
但他想不通,如果他父親真的跟沈慈書有過節,完全可以悄無聲息處理掉他,為什麼要冒著被人發現的風險關在地下室里?
難道只是想要單純折磨沈慈書?
蔣晏把酒放回架子上,在地下室里逛了起來,他想在這裡找一些能證明沈慈書身份的東西,說不定能早點找到他的家人。
可是蔣晏把地下室都翻遍了,也沒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不經意間注意到角落的保險套。
第6章父親的小三
蔣晏腳步猛地一頓。
他彎腰撿起那個開封過的保險套,上面還沾著灰塵和某種幹了的不明液體。
那瞬間他心裡閃過一陣怪異。
地下室里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沈慈書常年被鎖在這裡,不可能用得上這種東西,唯一有可能使用的人只有他父親。
可是他父親會跟誰用保險套,而且是在這種地方。
那瞬間一個荒謬的想法從腦海中閃過,蔣晏不敢相信地望向撿到保險套的位置,正好是沈慈書被鐵鏈鎖著的地方。
從別墅出來後,蔣晏心事重重回到車裡,腦海中不斷浮現著在地下室里撿到的那個保險套。